秦知律淡定地往前走，“蒋枭和风间算是倒霉。但斯莱德和帕特的武会让他们也非常扎吧。”

        “可能是雪太大了吧……噢，你是回来探访的？难怪看着像是要成年了。”巡查老师：“请合份鉴定。”

        “我记得它从前叫《小小人类》。”安隅顿了顿，“现在词被改了，或许歌名也该改……叫《小小畸种》。”

        耳机里，女人突然扯着嗓一声尖叫，“侵者！！”

        安隅熟练且温顺地让她扫描了虹膜。

        很突兀地，安隅想起了至今上峰联络员都常常拿来和他闲聊的《超畸幼儿园》。

        “……万别跑。”安隅持说完，而后听着耳机里呼呼的风声和刺耳的警报，叹了气。

        远飘来的夹杂着雪沙的风，将缥缈的儿歌声耳朵。

        “长官，我可能得先把您藏起来。”安隅说，“一旦盘查，您既没有id，又会爆掉这里的基因熵检测装备，我们会被整个孤儿院通缉的。”

        他觉得长官一定不会答应的，所以似乎也多余讨价还价。

        “唉……”巡查老师沉叹一声，“这不能怪你，小可怜。你看，你长得多，虽然你的貌毫无价值。”

        那是一个材大胖的中年女人，是孤儿院随可见的巡查老师之一。

        “这里有很的侵排斥，成年人太显了，随时可能被盘查。”安隅顿了顿，“试一试吧，或许我还能找到档案室。”

        女人皱眉：“你也太差了……来，基因检测。”

        周遭大片空旷，找不到任何掩。

        “借来占光光。

        “你看什么呢？”秦知律问。

        秦知律问：“那是什么人？”

        她皱眉环望安隅周围，“我刚才看这边有两个人啊。”

        “嗯？”安隅一脸茫然，“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大量不属于人类的肢、奇奇怪怪的肤反光也因此越来越夺人球。

        “……谢谢您的安。”安隅努力微笑，“真巧，我移居到饵城后，我的邻居也这么说。”

        秦知律不予置评，瞥着他问：“去哪里？”

        那个巡查老师仿佛丝毫意识不到随机排查畸变和领着一大群畸种幼崽唱歌的行为放在一起有多矛盾，她检查过安隅，立即重新组织好那群吱哇乱叫的小怪，唱着动听的畸种之歌走远了。

        “指数怎么一动不动啊？”巡查老师皱眉敲打着设备，可无论怎么敲，屏幕上都还是一个可怜兮兮的“0”。

        “人类呀，香又香，

        储存所有院者信息的档案室就在他当年居住的区域。他清醒的时间很少，不像其他孩一样喜在各个区域中探索，但好在记不错，清楚地记得自己当年刚好在一个角上。

        安隅往前走了两步，蓦然顿住脚。

        秦知律沉默片刻，评价：“睚眦必报。”

        漫天的雪沙背后，逐渐浮现了一群小小的影，在那些小影之中还有一个领队的成年人。

        得给长官个份，把守序者最长官秦知律，变成畸变风险孤儿秦知律。

        安隅惊讶：“您也知那个帖吗？”

        “帖？”秦知律顿了顿，摇，“我只知一定会有位输系盯上你。治疗系辅助者是全尖塔最心的资源，现在已经快要成为你一个人的资源了。”

        安隅长吁了气。

        “id号21301222，基因熵0.2。”

        理是这样，但……

        秦知律听了一会儿，蹙眉：“我怎么觉得这首歌谣有立场不正确。”

        “孤儿院里到都有巡查老师，随时随地排查畸变。”安隅有些无奈，“以蒋枭他们的能耐，倒不至于被怎么样，但接来大概寸步难行。”

        “一，晃一晃，

        “两个？”安隅愣了，一双金眸纯真而茫然，“哪有两个人，您别吓我，我好久没回来了……”

        远的人群越来越近，轮廓也逐渐清晰。

        安隅一边瞄着不断靠近的畸种幼崽们，一边四张望。

        一分钟后，对面的成年人从幼崽队伍中小跑来，来到了安隅面前。

        “我的基因熵太低了，老设备常常不读数。”安隅垂眸看着地面，声音轻得快要被风碎掉，“我很抱歉……我的基因真的太差了……”

        安隅小声辩解了一句，“是他们自愿的。”

        安隅伸手，让她用设备贴了手腕。

        “档案室？”

        “长一张新脸庞……”

        秦知律蹙眉，“藏？怎么藏？”

        “……”

        “嗯。”安隅环视着周围的建筑，仔细回忆着。

        他默默关闭了频。

        安隅轻轻了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