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着脸问,“到底是谁告诉你……算了,是凌秋。”
“有也不行。”
秦知律没立即回应,他挤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过了一会儿,忽然有些无奈地低笑了一声。
秦知律的脸一有些木。
“长官,您还在听吗?”
秦知律的声音冷得好像回到了初见时的雪原,“一个纠正。不仅是和我不要,是和谁都不要。”
“不仅是看了我的记忆吧。试验结束后会失眠,开灯睡能缓解一些。这是大脑一小分负责我的研究员才知的机密,你是怎么套到话的?”
“……”
话音刚落,安隅就“呼”地一声把蜡烛灭了,似乎很不习惯那玩意。
安隅醒来时,天光大亮,主城已经恢复如常。
*
“她科学家期间和很多校都有联系,四演讲座谈,总会碰一些图书馆文献,或留手札教案,要逐一排查。这件事很耗时,大脑安排了几个闲散人员,一直在断断续续地扫尾。”
秦知律冷淡地在沙发上躺,两条长一伸开,脚踝就从扶手上支了去。
壮的章鱼手们无辜地在空中晃悠,秦知律随手把它丢到床上,“去床上。”
安隅愣了愣,“二十多年了,还有什么遗?”
他面无表地转过,在黑暗之中,看着自己床上鼓起的那个轮廓。
“啊?”安隅愣住,看看他,又看看趴在床上的章鱼玩偶,“您是要我和您睡觉吗?”
秦知律:“……”
“了吧。”秦知律闭着睛:“我每次接受诱导试验后确实不喜漆黑的环境,但今天还好,不是一个人。”
没有回答。
“哦。”安隅顿了顿,“明白的。严希说我现在应该适度考虑尊严和羞耻,毕竟我已经没什么生存压力了。”
安隅立即抿紧嘴,把正要套瓷的那句“这个玩偶和您表达章鱼基因时很像”给咽了回去。
“哦……”
“人类没有留存她的基因。”秦知律叹气,“这是被恐惧生的愚蠢。詹雪是第一个超畸,人们只想着彻底消灭她,越净越好。明明谁都有可能成为第一个超畸,但人类对她的恐惧和仇恨从未停止,他们深度解剖了她的尸后就丢堆焚烧殆尽,就连她遗留的东西,至今都还有一些在被搜索和销毁。”
“晚安,长官。”
秦知律侧耳倾听,漆黑安静的房间里,渐渐响起规律轻长的呼声。
“这……不太好吧。”安隅起坐到床上,捉起一只章鱼脚在手里着。
安隅顿了又顿,还是把那句话说了来,“如果可以基因鉴定……”
“……”
团细胞,没有离还在垃圾场成长为婴儿的可能。即便用你异于常人来解释,可詹雪的异能是神摧毁,或是诅咒,畸变特征是球,这些你都没有。”
涉及到校,就超过了安隅能聊天的范畴。他意识搂紧章鱼玩偶,秦知律却忽然伸手抓住章鱼的,把玩偶从他怀里扯走,拎到面前看了一会儿,冷声:“丑东西。”
“哦。”安隅抬瞟了一床柜的蜡烛,伸手轻轻把它往沙发的方向推了推。
安隅在长官柔的大床上躺,“嗯,凌秋说,大人的脾千奇百怪,但他们无一例外都喜和人睡觉。紧要关,可以考虑答应。”
他伸手指指安隅屁面的沙发,“我睡沙发。”
秦知律不在房间里,他睡朦胧地拖着章鱼玩偶离开长官的房间,一推门,和站在他房
“但和您睡的话,最好还是不要吧。”安隅嘀咕着拉过被盖在上,被里还残留了一些长官的温,他意识把自己裹紧,“比利似乎对我有没有和您睡觉这件事很,总是旁敲侧击,有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