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立刻得更深,多一个字都不让他再说。
秦知律安抚了他半天才开,“你……”
对上另一人的衣衫单薄,被枪着咙。
主城这场浩大的风雪毫无征兆地停了。
安隅眸光颤抖,紧紧地攥着枪。
话音未落,一个壮有力的东西猛地缠住他的腰,安隅还没反应过来,手中的枪已经落地,几漆黑光的手束缚着他的手腕和腰肢,他被扑倒在地,而后那些手瞬间消失,秦知律以压制住他,地吻了来。
安隅被咬得很痛时心想,这个人从见第一面起就是这么冷暴,不许他不乖,不许他撒,就连他的抱怨也不许说完。
枪。
准确地说,不是停止,而是凝固。
比如什么,他也说不好。
可他这样想着,重的息忽然停顿了片刻,秦知律松开他被咬血的嘴唇,将吻轻轻落在他尾。
墙投影的地图上,全世界都淹没在刺的光亮中,唯有主城沉眠于黑暗。随后,画面切换给主城上空的无人机,渺小的人类火种正在狂舞的风雪中摇摇倾。
“比如现在,被我气到哭,被亲吻,无法控制自己绪的时刻。”
“您可不可以对我好一?”
“可现在换过来,却还是您在我。”安隅眉心颤抖,泪珠终于还是掉了来,“冬至那天我确实说过,哪怕您人品很差,也不讲理,我依旧上了你。可您不能总是仗着我你,您必须改一改自己的天,不能总这么欺负——”
安隅眶猩红,声线带着颤抖的泣音,“不要我……当初在雪原上,您就是拿着枪这样我。”
哄着的语气。
“我不希望您消亡。”安隅却立即打断了他,抬眸凝视,“送祂离开是人类的心愿,不是我的心愿。我不在意人类的死活,更不在意祂,我只在乎您,长官。”
长官从来没温柔过。
秦知律握着安隅的手,将枪抵在了自己咙。
不等安隅回复,他又自言自语般地说:“看来我和典关于碎雪片来源的猜测是正确的……风雪是秩序抵抗的产,但你竟然已经可以用意念控这些风雪了?”
安隅“唔”了一声,垂眸看着长官被他抓褶皱的衣角,努力平复凌乱的气息。
冷的黑衣和手套,一手执枪。
秦知律向后退了一步,单膝向半跪在安隅面前,仰凝视。
他背对那风雪说:“似曾相识的场景。”
利落的枪栓声响。
秦知律望着他,却忽然笑了一声。
秦知律被他哭乱了心,视线扫过墙上自己已经探测不的神力,一乱绪地想去吻他,又不知还要吻哪里才能让他停止声讨,最终只好本能地掰过他的,舐他耳后那枚小小的旧疤。
他一都不心疼他。
“我们终归要消亡。”秦知律攥着他的手又紧了一分,声音带着温柔的叹息,“我很抱歉,拉你从你的世界里来一趟,最终却还是要你回到从前的人生,失去一切牵绊,也许这就是我们的宿——”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好。”
咙上骤紧的痛楚让他的声音一哑了去,安隅的枪重重地着他的咙,他的撞在墙上,蹭一片火辣。
安隅抿紧唇,别过去不应声了。
秦知律安抚着他,却忽然察觉到他的僵了一,转过,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墙上的投影。
秦知律愣了一会儿才忽然意识到什么,猛地看向安隅,“什么时候的事?”
风雪。
“哭也不让。”安隅声线更颤了,那双令所有守序者惊惧的金眸包在一汪里,盯着秦知律,“连都知我很难,您却……”
“这把枪的名字叫守护。”秦知律另一只手顺着枪抚摸而过,像在抚摸那些逝的岁月——“我用它杀死了很多人,畸种,平民,军人,守序者。每一枚弹,都为守护。”
“风雪确实会因为我状态的波动而变化,但是抱歉,长官,我还不能平稳地控它。有时是可以的,小规模地控制一些风雪……但有时则完全不受控,比如……”
秦知律压在他上没有松开,那只的手掌一一地抚摸着他的发,像在给什么小动顺。安隅脑里乱糟糟的,莫名地想到《超畸幼儿园》里的章鱼人也总是这样哄兔安,又想起秦知律有时候隔着屏幕戳21也是差不多的动作。
“可现在换过来了。”
“杀死我。”他说,“混沌的碎片还在疯狂向我涌来,我不确定究竟能否像典说的以意志撑到最后。现在,杀死我是最保险的策略。”
他走了他掉的泪,从尾到脸颊,小心翼翼地用嘴唇沾去,喑哑:“别乱哭。”
秦知律灼痛的嗓里好半天才发几个破碎的音。
安隅起伏的腔终于渐渐平息来。
——那些纷飞的碎雪片凝于空中,如果不是电计时还在正常工作,会让人错觉地以为时空也在此刻停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