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狠戾的语气,“谁都不可以从我身边带走你,除非要我死!”
“惠惠,惠惠,惠惠,惠惠……”
一遍遍的呢喃带着最深最深的已经变质的爱意,那是足够像铁链般栓住恋人永生的禁锢。
温惠被意料之外的场景弄慌了神,舌头被口允得生疼,宛若经历了残酷的夹板。
肯定都已经红了吧!好疼好疼……眼泪断线珠子般顺着脸侧滑下来,滑进陈朗的嘴角,他微微愣住,旋即是更深更深的恐惧攫住他的心绪,他松开肆掠的唇舌,在她脸颊舔舐湿润的泪痕,慢慢舔到她的眼角,像不知餍,足的怪物在回味残留爪上的血液。
――这是在干什么啊!
温惠的眼泪决堤般流下来,混合着男人的舔舐残留的水液,面部黏糊糊湿答答的,她的睫毛粘住在眼前拉出朦胧模糊的视野,男人面部展露的疯狂偏执展露在眼前,她又愣了愣神,本能地因他的举动露出惶恐不安的情绪。
她本意是想和陈朗开诚布公地聊一聊,她和陈朗经历了很多事情,在一起生活的日子不算短,自认为对他的了解还算可以,但就是想不明白他为何能在自己开口要他救人的时候,对抗似的突兀地停下脚步……他是故意的还是有隐情?
却不晓得,怪物身上带着的隐秘的开关被她按下去,他彻底抛开温柔的伪装。
俊美的面皮流转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爱意,那已经不能算是爱意了,而是使人窒息的占有欲……
陈朗离开温惠红肿的眼睛,拇指按在她同样肿起来的唇部,“这里是我的。”
紧接着,按在她的眼睛上,“这里也是我的。”
沾着泪珠的指腹按住她的胸口,洇湿她胸前的衣料,不同以往冰凉的触感使她浑身一颤,就听陈朗以一种谁都不可以抢夺的霸占语气说道:“这里也只能是我的。”
嗯……嗯?温惠不明所以,眼睫眨动的速度快起来,眼泪扑簌簌地落下,她不明白陈朗的行为的意义,亦或者说前一刻还癫狂像只挣脱束缚的野兽大开杀戒,下一刻就开始深情告白……应该算是深情告白吧?
温惠满心疑惑。
刚想开口回应,没想到陈朗面色突变,猩红血rou猛地涌来堵住她的嘴巴。
他的脸色紧接着就变得痛苦绝望,仿佛等待他的是可怖的刑罚。
“惠惠,你回到家里的时候在想什么呢?在想那个男人,在惋惜他的死亡是吗!早知道这样,我就留下他的性命,免得他在你的心底留下不可磨灭的影响!惠惠,我为什么不救他,我为什么不救他……”
温惠被他时而温柔,时而癫狂的语气弄得头脑混乱,但是好的方面是,最初因他骤然变化生出来的恐惧消弭,带着探究的眼神看向陈朗,就见他似乎沉浸在幻想的恐怖场景无法脱身。
“……我不想救他!你有自己的生活,有不可干涉的工作,这是人类正常的社交需要,我愿意融入人类社会,愿意忍受离开你身边的痛苦,可是那个男人!那个男人!他凭什么日日和你相对,他凭什么在我不能陪在你身边的时候陪在你的身边……”
“……我早就恨不得他死,我早就恨不得吞食他,他自己没有能力在异种出现的时候脱身,他自己懦弱得还需要惠惠的帮助,那样的垃圾、弱鸡、败类,凭什么日日和惠惠待在一起!不公平、不公平!惠惠,你说我存着这样的心思,看到日思夜想的画面出现眼前,我怎么可能救他……”
呓语般缠绵哀求的话语在温惠耳边响起,“惠惠,惠惠,我爱你,我好爱你,爱到想每时每刻都和你待在一起,爱到随便哪个东西出现在你面前就嫉妒得想要毁灭!惠惠,你别怕我,别怕我行不行……”
他语气逐渐变得正常,温惠被他噼里啪啦鞭炮似的话语弄得头昏脑胀,但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他爱她。
嗯,再加一句――爱到发狂。
温惠仔细思考这两句总结词将会给她带来的后果,还没思索出所以然,被她认定为回归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