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某个曾经的追求者,现在看来,他似乎是把她当成了另外一个人。
她深深、深深了一气,简直是酣畅淋漓。
温缱绻正准备门,房间里的电话忽然响起,她全一震,她确信这一定是那个男人打过来的。温缱绻本来是不想接的,可是想到自己现在并没有完全摆脱他,便走过去接通了电话。
温缱绻愣住,有些不可思议地将向他的方向倾了倾,问:“你真的答应我了?”
帝都这么多人,只要她一直在人多的地方,他又怎么能把她再一次带走。
平心而论,相比而言,后者更惨。
这个男人真的很奇怪。温缱绻将纸条成一团扔垃圾桶里,起着自己因长时间被捆绑而酸痛的手腕。她仔细环顾这个房间,直觉告诉她这并不是先前囚禁她的那间房。
男人的声音很低很哑,像是没有睡好的样。他说:“就一天,晚上九之前回到这个房间......别想着逃走,你是逃不走的。”
再后来同他说了什么温缱绻就记不清了,温缱绻只记得自己沉溺于反馈给神经的巨大喜悦与兴奋中――她知,她逃走的机会终于来了。
温缱绻坐起,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酒店的床上,上被人换上了合的白裙,右手手腕上有一块看起来价值不菲的蓝紫表盘的腕表,指针指向五四十。床柜上放着一张字条,字隽逸明朗:今晚九前回来。
就比如此时此刻,她只能平躺在床上,五指紧紧攥住床单,等待他的怒火。
她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温缱绻只是将心底真实想法这样如实一说,并没想过他会答应。
梦醒之后,温缱绻手脚的锁链皆被解开,蒙住睛的布也被人取去。她睁开,终于见到了久违的光芒。
温缱绻想,如果是前者,至少他是对自己有的,或许自己服求还能换来自由。而后者,则只是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怀念旧的工人,他对自己没有分毫,如果自己反抗,甚至还会有生命危险。
生日前一晚,许久未梦的温缱绻又梦了。她梦见金光闪闪的天空,梦见如瀑般倾泻的云霞,梦见玉石的亭台楼阁,梦见珠环玉佩敲击在一起的叮啷脆响,梦见无数白衣仙人在她面前俯首作揖,恭恭敬敬唤她――可她却听不清,他们到底在唤她什么。
他说完就挂了电话,温缱绻站在原地愣了两秒。
他只是站了起来,指尖抚过她的脸,轻声说:“阿虞,你有什么生日愿望吗?”
梦里还有一个总是穿着浅蓝衣衫的仙人,他总会在不远遥遥望着她,可梦里的她,却从不愿多瞧他一。
温缱绻被他罕见的平和微微吓到,但她仍是满怀渴望的说了她的愿望。
“是,你的生日愿望,我都会尽力去满足。”
男人用指尖戳了戳她的脸,声音低沉缱绻,说:“好,就一天。”
可是这次,男人并没有生气。
她说:“我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