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秦屿冷冷一挥袖，几剑影呼啸着朝她飞去，蓝妩不得不回格挡，只听当啷一声，她被震得踉跄后退，整只手也麻得厉害，几乎要拿不住剑。

        季泠月僵了，心脏怦怦直，一瞬间，久违的阴戾与不安涌上心，她起伏，意识就要结印召唤，但想到什么，又生生停了来。

        女人自言自语地说着，丢了魂一般在屋里转来转去，过了会儿，又垂脑袋，指尖烦躁地掐掌心，嘴唇也被咬得发白，呼愈来愈重。

        听说这是寂雪都里最受迎的小吃，蓝妩应该会喜。

        蓝妩握紧手中长剑，涩声：“秦长老，我不愿与你刀剑相向。”

        只停滞了这么一步，她就已经完全看不到外面景象，环顾四周，只有茫茫一片白，地面依旧铺满青莲，随着玄临境的微风微微摇曳。

        她已经错过逃去的机会了。

        “唔……”

        不远传来哗哗的声，离得越近，便越是能到清凉寒意，白练如丝绸般落，打在布满青苔的乱石上，溅雪白花，季泠月避开溪岸，余光却瞥见一个陌生弟站在瀑布旁，正神不安地来回走动。

        她收回视线，漫不经心地走过，离居所越近，心里便越雀跃，抬首朝院看去，却没看到预想中的灯光。

        秦屿冷笑：“是不愿，还是不敢？”

        他眸光一凝，无数剑影忽地定住，一瞬间，所有闪烁着冷光的剑尖便刷地掉对准她，蓝妩瞳孔微缩，仰看着密密麻麻朝她围来的杀，忽然想起上次见到这招是什么时候了。

        “你还敢回来。”说话间，一剑影代替金环，从男人背后浮现而，百千把剑刃嗡嗡作响，如作金石声，蓄势待发。

        蓝妩还在修练吗？

        是秦屿重伤她的那一晚。

起，蓝妩却锐地察觉地面的变化，她意识低，见脚底遍生青莲，似有波潺潺，涟漪四起，蓝妩眨了眨，意识到这是寂灭期修士才能造的玄临境，顿时背后发凉，咬牙便要往外逃。

        屋里一片漆黑，没有蓝妩存在的痕迹。

        蓝妩绷紧，终是转过，与秦屿对视。

        她有些意外地蹙起眉，稍稍加快步伐，推开门，屋檐上挂着的风铃正叮铃作响。

        “蓝妩？”她唤了一声，踏院，又不停蹄地朝屋走：“蓝妩？”

        “可能，就是去透气了……”

        如今，她与当年的蓝鸢已是差不多的修为，那时的蓝鸢挡不住，她又如何挡得住呢？

        夜幕降临时，寂静山上渐渐现了一个白的人影，季泠月踏着月，掂了掂手中的油纸包，忍不住抿起唇角笑了。

        忽然，她抬起手砸了砸自己的脑袋，哑声：“我要，我要忍住，蓝妩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