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妩蹙起眉：“但骨玉只能解一时之急，维持不了太久，所以，你想要菰苓花。”

        蓝妩一怔，忽然无力地笑了声：“你错了，我杀你，并非只是为了我的母亲，而且，我从未要求她必须我。”她眨了眨，低声：“楚寒有她自己的人生，她的人生里不必有我，她也不必非要我，我她……这就足够了。”

        蓝妩忍不住攥紧拳：“别提我母亲！”

        “骨玉……”蓝妩意识：“不是将死之人才服用的药吗？”

        “厚颜无耻！”蓝妩气得发抖：“养我育我的都是我的母后，这些事与你何曾有过半分关系！竟还腆着脸当是自己的功劳！”

        “没错，”蓝止川仍挂着笑，声音却渐渐阴冷起来，咬牙切齿一般：“这都要，拜你的好母亲所赐啊。”

        “那这些事与你母亲又有什么关系！她可曾你？你为何偏要为一个死人到这种地步！”

        想起那个人，他浑发冷，不自禁收紧掌心，蓝鸢顿时闷哼一声，挣扎着去抓他的手，蓝妩慌忙：“别……”

        季泠月不可置信：“你怎么……”

        蓝妩却抬起：“我明白了。”

        她平静：“你几乎就要死了。”

        “我怎么没死？是吗？”蓝止川扬起唇，一个古怪的笑，眸已遍布血丝：“这么多年，我遍寻良药，早便像个药人了……就连我这颗心，也是血和骨玉的合。”

        本来，一切都在计划顺利行。

        蓝妩咬紧牙关：“你要如何才能放了她？！蓝止川，纵使有骨玉在，方才那一剑也未必没有一伤害，你已经没有胜算了，只要你放了蓝鸢，我可以……我可以答应你任何条件！”

        长久的寂静后，蓝止川嗤笑一声，摇叹：“这世当真不公平，人类将死，便能寻鲛人血救命，可鲛人将死，却救不了自己……”

的布料。

        “直到你，你们几个坏我好事。”蓝止川：“我那好父皇，一直期盼蓝月邀能把海族带回近海，可他看错了，蓝月邀才不到，只有我能到，我本来上就能向祖先们证明，我能将鲛族千百年来遭受的痛苦都报复给人类，到时候不仅是近海，连陆地也可以是我们的！可你们，你们来横一脚！若没有你们，我就能实现这一切，我就能成为万众敬仰的、真正的四海之王！”

        “我说了别动！”蓝止川恶狠狠：“不然，我现在就碎她的咙！”

        “任何条件？”他微微放松手指，留给蓝鸢息的空间，冷笑：“我要你死，你答应吗？”

        蓝止川啧了声，摇摇：“果然，你与你那好母亲是一样的人，说我自私自利、冷血无，你们又好到哪里去？”

        “为何不能提，她将我害成了这副模样，难还说不得吗？”蓝止川一晃，恨：“我对她那般好，她想看人界的书，我就给她人界的书，她喜梨花，我就在海底为她栽一棵永不凋谢的梨树，可她呢？她竟然一旧也不念，毫不犹豫地自爆金丹想要杀我！还有你，你说我冷血无，可这么多年一直是我在养育你！反倒是她早早就把你抛弃了，你告诉我，她到底有什么值得你敬，又有什么值得你？！”

        蓝止川脸难看，咬牙：“真是些胡言乱语……”

        蓝妩僵了，一时没有说话。

        不等蓝止川反应，她就继续说：“我从前一直以为，楚寒自爆金丹时，你只是受了重伤，修养段时间就能康复，可实际上……你那时不仅仅是受了重伤吧。”

        “这可是一举两得，”蓝止川冷笑着看她：“我那从小就被族人夸赞的被我耍得团团转，不费一兵一卒，也不用承担任何风险，我就能获得那朵长生之花，届时，不结果如何，人妖两族都会伤亡惨重，实力也会大打折扣，而我，就能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