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喜欢你。”
第一次听到阿鲤表明心意时,她正蹲在屋后的菜地里松土,闻言,不假思索道:“我也喜欢你。”
女孩一愣,惊喜道:“你喜欢我什么?”
虞山叶茫然地抬起头:“什么?”
“我说,你喜欢我什么?”
“怎么突然问这个?”她随手擦去头上冒出的汗水,却留下一道灰扑扑的泥痕:“饿了吗?今晚想吃什么?”
阿鲤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你根本没有认真听我说话!”
虞山叶糊涂道:“你刚才说了什么话?”
“你,你……”女孩气得涨红了脸,眼睛里竟泛起了星星点点的泪花,她愤愤一跺脚,转身跑了。
虞山叶仍是不明所以,抬高声音喊道:“你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就去打点水回来,把地浇了。”
小蛟龙越跑越远,也不知听见没有,她无奈地叹了口气,重又蹲下来,自言自语地嘟囔:“一天天的,也不知道在生什么气。”
柔和的阳光流淌在地面上,飞鸟啼叫,鸣声清脆,不久,有两只黑煤球般的魇兽滚了过来,询问她能不能摘走几颗果子,虞山叶刚要答应,就听树林里传来簌簌风声,接着,一条纤长漂亮的白色小蛟龙飞了过来,张开嘴,噗地冲她吐出一大口水。
“……”
被兜头淋了一身的女人缓慢眨了下眼,水珠啪嗒啪嗒往下落,她忍无可忍地攥紧拳,一字一句道:“阿――鲤――!”
阿鲤却比她还生气,大声道:“我讨厌你!”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飞走了。
站在她身边的两只魇兽被殃及池鱼,一边抖落身上的水珠,一边淡定道:“求偶期的妖怪脾气都不太稳定,习惯就好。”
虞山叶一愣:“什么?”
魇兽纳闷道:“你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她喜欢你呀,”另一只魇兽理所当然道:“我们都吃了好几天春梦了,味道甜甜的,又有点涩。”
“……”
虞山叶震惊地张大嘴巴:“春梦?谁的春梦?阿鲤的?阿鲤和谁的春梦?”问到最后,她忽然意识到什么,惊恐道:“你们怎么连这种梦也吃,就不觉得害臊吗!”
“有什么害臊的,梦又不是真的。”魇兽安慰道:“放心,我们就是尝尝味道,你不用觉得害臊。”
“不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这……”
她六神无主,终于意识到阿鲤说的喜欢是什么,顿时生起了逃离了心思,可惜她们被困在这森林中,抬头不见低头见,她又不忍心那条还未辟谷的小蛟龙饿肚子,纠结半晌,还是走出家门去找她。
阿鲤果然坐在老地方生闷气,不远处水声轰隆,瀑布飞流直下,碎珠般投在粼粼清潭中,察觉到有人靠近,她便把脑袋转向另一边,一副拒绝交流的模样。
虞山叶叹了一口气,无奈道:“我以后认真听你说话,你现在能不能也认真听我说话?”
沉默了好一会儿,阿鲤抬起脑袋,眼眶还红彤彤的:“你说。”
她抿了抿唇,犹豫着挨着阿鲤坐下:“我不是反对你喜欢我……”
话未说完,女孩便委屈地瞪大眼睛,虞山叶忙道:“但是!如今只有我们俩被困在这里,每天睁开眼闭上眼,能见到也只有彼此,也许是因为这样你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