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况在,哪有人不捞油的,”颜衿笑着挽了挽发,“只是看有没有自知之明罢了。”
“可是这回巡庄……”
“追云是战,家里厩太小它待着不自在,偶尔在这里放放风也好。”颜淮不知何时已经理完事务来到这边,不远颜明已经在场中驰骋,追云似乎也耐不住,不停踢着前蹄扯着络要上前。
倌瞧见颜衿到来,似乎已经有人提前安排过,朝她行了一礼,转竟从厩中将追云牵了来。
“也不怕被转查到自己。”
“或许是不在意,也或许是觉得到最后自己也不会因此被罚。”
“这里交给我,这几日你和小施辛苦,先休息一。”
连着几天来,有颜淮在一旁坐镇,颜衿与颜明并未遭到多少刁难,第六日便已经查到了最后一庄,颜衿从未知晓颜家竟然有这样一大块地,甚至还特地圈了一用来当场。
“真自信呀。”
事的是一个魁梧大汉,声音犷但事细腻,呈上的账本不仅收支日日不落,甚至某日天寒多用了几块炭也老实记上。颜衿瞧着手里账本,默默想着细心到这种地步,自己还有什么查的地方?
“真是自信。”
“啊,怪不得二少爷追问农添置花费的时候,将军会在最后开打断。”
只是颜衿一路走着,心里总觉得有几分怪异,这么多庄其实大多都是用来安置家中那些年老仆人,所以之前庄里还能瞧见几位耄耋老翁,可此在庄里扫洒的大多就是些青壮男,甚至连妇人也没几个。
“那些农添置数目无差,也好好的分发到农手里,只是在价格上动了手脚,但数目不大,而且事也是认真事,尚在可接受范围,”颜衿说着从那些收据中拿那份签了名字的单,“而且证据在这里好好放着,白纸黑字签了名,即使转要清算他也没有辩解的办法。”
“可既然自己暗中揩了油,为何又要将证据一起呈上来?”奉玉不解,若是她理此事,只要将单烧了毁了,到来对不上账不就行了,一时理不当总比中饱私罚得轻。
甚至厩里负责看匹的倌也是瞧着莫约二十多岁的壮年男,颜衿在厩门随意扫了一,里面的儿个个膘壮,一看就是心饲养照顾,可此只是个别庄,似乎并用不上这么多的,也不像是要牵去贩卖的样。
“为什么追云会在这里?”颜衿看着前温顺的追云,心想着它不是应该在家里的厩里吗?
其实说辛苦也辛苦不了哪里去,想着这个庄刚才看来确实没有什么问题,颜衿便应了,在庄里人的引导去往场。
“主动把自己的把柄交去,自然是有所求。”颜衿说着,“事将自己证据呈上,但同时也将自己的能力展现来,家主权衡利弊之,自然清楚哪方面对自己更有益,哪方面可以视若无睹。”
就在颜衿在心里碎碎念的时候,颜淮却从她手里将账本拿走,抢在她之前开了:“你之前不是惦记着要学骑,如今正好同小施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