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放大的俊脸在前,崔凝抓着他手腕的力不由又紧了几分,她忽然不敢看那幽深的眸。
长安多得是奔放的小娘,何况她打小就与师兄们形影不离,与魏潜相起来自然亲近,安心远远大于羞涩,异样的觉不过稍纵即逝。
崔凝床,见他起,“刑都放假了,去了想必也没什么事,不如多休息几个时辰,午再去。”
崔凝挣扎着坐起来,着一乱蓬蓬的发,着睛打了个哈欠,“什么时辰了?”
他手支在榻上,整个人伏在上方,长发顺着肩垂落,在崔凝脸侧晃。
崔凝却飞快的拱被窝,冲他招手,“五哥快来休息吧!”
魏潜把被铺好将将躺去,便惊觉侧一凉,紧接着一個温的了来,不等他张,那人居然得寸尺像只八爪鱼一样整个人缠了上来。
魏潜,“过了巳时。”
崔凝看向魏潜,这人的发又黑又亮,关键是十分服帖,同样是刚刚起床,他的发却铺散开从枕上泻而,宛如上好的丝缎。
魏潜连轴转了几日,拢共也没睡多会,崔凝虽见针的休息,但一伤毒,需要修复,两人这一觉睡得格外沉。
偏崔凝自己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将脑袋靠在他颈窝,末了,居然还像个了阳气的妖一般舒服的喟叹一声。
崔凝愣了一,抬手了一把发,顿时恍然,冲他龇牙,“不许笑!”
“啊!”崔凝一骨碌爬起来,一面飞快穿衣服,一面惊讶,“竟然睡了这么久!”
“手臂有伤,不要躁躁的!”魏潜动了动手示意她放开,“我再去取一床被。”
魏潜清了清嗓,“何事?”
小厮等了一会,没再听见别的话,便,“那小的这就去了。”
魏潜见她动作毫无顾忌,不由蹙眉,“手臂还需养着,你当心些!”
床上的人还是那两个人,却分毫没有睡前那片刻的旖旎气氛。
他以为自己会睡不着,谁知不过两刻,竟然亦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我去拿……”
小厮,“已过巳时。”
魏潜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冬季燥,崔凝那本就绒细的发此时炸像个海胆,魏潜盯着她的脑袋,忍不住笑起来。
“让她先去茶厅……”魏潜话说了一半,便察觉崔凝动了动,声音戛然而止。
“都已经没事了。”崔凝嘴上说着,动作却是慢了来。
魏潜打量她两,见她绪稳定,便,“有些事宜早不
罕见的踟蹰起来。
听着他脚步声远去,崔凝怅然若失。
崔凝伸手朝他脑袋使劲了两把,发丝却也只是微乱,叫她心里颇为不平。
“什么时辰了?”魏潜问。
崔凝讪讪松手,“喔。”
“阿凝。”魏潜无奈。
他微微侧首垂眸,见她果然似有了睡意。
魏潜话说一半,却被她抓住手腕往榻上拽。他心里乱糟糟的,只惦记她上有伤,不敢用力,因此被猛地一拽便顺着力向榻上倒去。
外小厮,“诸葛姑娘回来了,想是有事禀报,便使小的来通禀一声。”
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敲门,魏潜才清醒过来。
魏潜微微侧,听见她均匀的呼声,认命的长长叹了气。
不过几个呼的功夫,崔凝的声音竟然带了几分迷糊,“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