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敕勒川那边来信了。”
先是用有关阿全的言将他往汾州引,又用一纸需要译文的诏书将他拖住,更是算准了他季怀真会拿清源观开刀。
季怀真一怔,一个久不被提起的名字浮现脑海,他别无他法,不不愿:“……阿妙。”
燕迟把他回床上,突然:“你被你的死对算计了?是季怀真的?”
许是陆拾遗察觉到自己发现他同夷戎人有所牵连一事,脆将计就计,议和一事七分真三分假,目的就是引他上钩,陆拾遗一定算准了自己的脾气,不可能放任他在夷戎的势力发展,一定会代他议和。
燕迟犹豫一瞬,往季怀真住着的屋方向看了:“先不急,我要先想办法带他城。”
第20章
他胳膊抬起轻轻一送,鹰腾空而起,很快飞远。
老鹰飞房檐,稳稳停在燕迟胳膊上,乖巧抬脚,任燕迟取它爪上绑着的用蜜蜡封好的信笺。
他眉紧皱,急火攻心,脸如白纸一般,竟是又咳起来。
燕迟朝辛格日勒叮嘱:“在外不必喊我殿。”
他着,事到如今,也只好将错就错,继续在燕迟面前假装陆拾遗。
说是朋友,然而来的大汉看上去年岁要比季怀真都要大了一轮不止。这人形壮硕,眉骨极,窝深,不似汾州人士,不知是草原哪一族在此安家落,一汉话倒是利。
燕迟解释:“他叫辛格日勒,之前在汶阳老家认识的。他的妻度玛这两天为我们饭。”
“我如今被朝廷通缉,在外面你也不好再喊我名讳。”
燕迟倒是没再说什么。
季怀真:“……”
辛格日勒俯在燕迟耳边低语,燕迟只把一,低声:“知了。”
唯一行得通的解释,那就是陆拾遗如此大费周章,不惜搞臭自己的名声,非但想要他季怀真的命,更想要的,却是他的份。
他见季怀真醒了,右手住左肩微微躬行礼——夷戎人的习惯。
燕迟问他:“那我叫你什么。”
燕迟回看了紧闭的房门,和辛格日勒来到院外,那鹰见他二人离开,忽然拍翅追上,又见燕迟拇指至于唇间,冲着那鹰一声呼哨。
他走后,季怀真突然意识到什么。
季怀真虽怀疑,却也知不是追究底的时候。
燕迟,不知在想些什么,二人对视一,又各自移开目光,气氛登时尴尬起来,只见燕迟似是受不了般,起往外走。
季怀真觉得自己陷了死胡同,这说法实在牵。在大齐,陆拾遗的份可比季怀真的好使,别人对他是惧怕,对陆拾遗却是仰慕。可似乎一番推断来,唯有这个说法解释得通。陆拾遗为什么想要他的份,难不成他在躲什么人?
一只鹰蹲在二人,利爪紧扒房檐,正歪着,睛一眨不眨地紧盯着燕迟。
可若只是想要他的命,那假扮三喜的人明明有机会杀他,为何非得询问他信落。
门外有人敲门,季怀真警觉抬,燕迟却:“不碍事,是我在汾州的朋友。”又冲门外扬声:“来吧。”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陆拾遗才是那个要李代桃僵的人。
“这位大人昏迷时,度玛检查过他的伤势,肩膀上的箭伤倒还好说,只是那几鞭打得他伤及肺腑,务必要静养。看就
院中,辛格日勒站着等候,见燕迟来,冲他躬行礼,语气恭敬。
燕迟展开看完,便拿火石,将那信烧了。
辛格日勒,又问燕迟可要准备些在草原上过冬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