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快长大啊。”他有些惆怅地叹息,“现在的生活实在是太无趣了,一意思都没有,活着还不如去死。”
原来他的黑发是染的,遇就褪回了白。
沈千祈回答得有些不太确定,但在晏从今听来却成了肯定的意思,他底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脸上总算了今天第一个笑容。
晏从今低声喃喃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缓缓眨了,羽睫挂着的珠落。
沈千祈看到他的鱼尾时,震惊之余,又觉得好像有理解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信奉鲛人的狂信徒了。
解决完兔的事之后,今鹤便没再晏从今,留他和兔的尸,自己步伐轻快地回了房间。
晏从今背对着她,沉默许久,带着匕首,拎起兔的耳朵独自门。
“乖孩,过来。”她朝晏从今招了招手,“来,这次就由你动手吧,毕竟是你将它带回来的。”
鲛人一族个个长相漂亮,即使晏从今现在只能算是个没长开的幼崽,这张脸也是能列颜暴击的存在。
“你是谁?为什么跟踪我?”晏从今问。
他左手撑在岸边,右手反握着匕首横在沈千祈颈前,好奇问:“你是谁?为什么跟踪我?”
因为她看到了晏从今淡蓝的耳鳍......和泡在里的鱼尾。
晏从今是鲛人,这是原文里从未提到过的信息。
第17章 探神祠(二)
“啊,对了,撒谎的事不为例。”她走到一半,突然回过,“作为惩罚,今天的晚饭你不必吃了。”
“朋友?”
鲛人形态的他眉致,肤更显白皙,及肩的白发湿湿披散在脑后,淡蓝的耳鳍轻轻扇阖,鱼尾也是好看的蓝,自腰腹开始往的鳞片在中隐隐泛着波光。
他静静望着自己在面上的倒影,忽然站起,脱掉外袍,然后了里。
今鹤笑着抬起脸,黄的夕阳为她的面容镀上了层淡光晕,她带笑意,神温和,像怜悯众生的神女。
沈千祈一愣,脑中蓦地浮现了他一个人坐在廊间,抬看着纸鸢的画面。
的匕首。
也许是那只小兔的缘故,沈千祈对这个时期的晏从今稍微放松了些戒备,不过他的心思向来难测,不杀兔并不代表他不会杀人。
◎“我们以后会再见的”◎
沈千祈心不好,也顾不上许多,急忙除掉了隐去形的术法,正想捞他来,面忽地开了好几圈涟漪。
“不用有负罪,你不是在杀它,你是在帮助它啊。”
因为人总是会不自觉被好的事引。
日暮西陲,夕阳余晖大片铺洒来,面浮光跃金,细碎的光照了晏从今那双死气沉沉,无波无澜的眸,让他看上去终于有了几分生气。
“你觉得现在生活无趣,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你都不和其他人说话的原因?”
这都是些什么奇葩歪理邪说?
“既然我们是朋友,那你一定是很有趣的人吧?”
不知他对有趣的定义是什么,但在他充满期待的神中,沈千祈还是了。
无论是哪个时期的晏从今接受能力似乎都还不错,他也不问什么“我叫什么名字”之类的能确认沈千祈有没有说谎的问题,只问:
沈千祈边觑着他的神边说:“这里我就认识你,所以只能跟着你了,不信的话你可以问我和你有关的问题。”
沈千祈全程皱眉看着晏从今在今鹤的带领引诱之面无表地用匕首杀了那只他好心带回家的兔,突然就明白他为什么会变成日后那种冷血自我的变/态了。
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带着汽的意扑面而来,有珠顺着晏从今的握刀右手滴落,打湿了沈千祈的裙边。
她迟疑片刻,蹲细看一,猛然醒悟自己好像中计了,她还没来得及再次施展术法藏起形,晏从今突然从里冒了来。
“我是不小心从以后来的,我和长大的你是朋友。”
她不知晏从今是什么时候发现了她的存在,不过既然被发现了,那她也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作为一个人一生当中最重要的两个角,晏从今的父母就没有一个稍微正常的,在这种环境成长起来的他心理又怎么可能不问题。
“这叫救苦度厄,你杀了它,其实是在超度他啊。”
他的语调微扬,比起杀意,听上去好奇的成分反而更多。
“你看,它的原本就受伤了,受伤的它是痛苦的,所以你杀了它就是在帮它解决痛苦。”
但沈千祈现在没心思去这些。
???
沈千祈快步跟上他一路走到了一条人迹罕至的小河旁,他蹲在河岸边,兔的尸被他随意扔掉了,那把刀却还在手里。
“应该是吧?”
她地将匕首晏从今手里,不容拒绝地带着他的手对准兔的腹。
他左手用力一撑,翻上岸,坐在沈千祈侧边,意趣盎然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