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祈：......

        “没有的。”他说，“我一直都很听你的话。”

        他站在原地像个犯了错的孩一样手足无措了几秒，然后了令沈千祈三观彻底震碎的举动。

        今鹤晃动鱼尾挥开那些凑过来的鱼，她微微侧过，动作温柔地摸上了晏辰的脑袋。

人类，但说起“喜”二字时，言语里那种在上的态度是藏不住的。

        “嗯，带着阿岁一起去见我弟弟了。”今鹤说着，轻轻叹息了一声，“你最近好像有不太听话。”

        他此刻的表就像是一只被主人无抛弃的小狗。

        “我只是真的控制不住，我也不想杀人的，不要生我的气，求求你，我以后一定会很听很听你的话，不要生气，不要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好吗，求你了。”

        她再次喊来小二结清了账，牵起晏从今的手，母二人一路走回了家。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是晏辰回来了。

        她是怎么到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说这种残忍的话的？

        今鹤只听声音便知是他回来了，也没回，只用尾鳍轻轻拍打了一面。

        晏辰手的动作一顿，底闪过一丝慌乱，却又在一秒装了一副若无其事的样。

        晏辰没有任何犹豫地跪在了地上，像条真正的狗一样爬到了今鹤后。

        她是喜人类，但这种喜，就像人类对小动的喜是一样的。

        他像是没看见晏从今似的，连个神也没分给他，随意将菜篮放在地上后，找了块布净手。

        亲验过晏从今奇妙能力的沈千祈十分肯定，今鹤此刻一定对晏辰也用了这种能力。

        她轻轻晃动着鱼尾，沾湿的鳞片在日光的反闪动着好看的波光。

        “要一起来玩吗？”她回过问晏从今，“我好像还没有带你去过海底，次有机会吧，带你回去看看。”

        “你是不是不喜我了？我以后一定会乖乖听话，不会再去杀人了，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这话倒也不假，晏辰确实还拎了个菜篮回来。

        今鹤晃动着鱼尾逗池中的金鱼，声音没什么起伏地说：

        沈千祈正想凑近些瞧瞧他的表，紧闭的院门忽然开了。

        沈千祈意识看向晏从今，见他一直低着鼓捣手里的人偶时莫名松了气。

        沈千祈想也没想，立刻往后退了好几步，上回差被他用匕首扔中的恐惧还历历在目。

        “我吃饱了，我们回家吧。”

        今鹤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人，但她杀人至少讲理。

        “你去哪儿了？”

        这座院与沈千祈上次见到时没什么变化，唯一不同，就是院中多了个小池塘。

        今鹤似是无可奈何地叹了气，收起鱼尾，转了个向蹲在他面前。

        她的声音太过平静，晏辰顿时有些慌了神。

        而且你们两能不能顾及一场合，这里还有个孩啊，给未成年人看这种东西，考虑过他以后的心健康吗！

        ......他没看见就好，小孩还是少看这种东西。

        今鹤走到池边坐，褪掉鞋袜，双浸池中的一刹那便化作了鱼尾。

        “为什么，你不喜我了吗？”晏辰仰着脸，以乞求的姿态看着今鹤。

        晏从今大概是听得有不耐烦了，放筷声打断了她。

        “乖狗狗。”她的里确实有几分意，声音也很温柔，可说的话确实是冰冷残酷的，“你去死吧，好不好？”

        “你今天也门了吗？”

        手上还带着未的、可疑的血迹。

        但不知为何，这种能力似乎对他起不到什么效果。

        “我不喜别人对我撒谎，你知的。”

        晏从今摇摇，对她提议不是很兴趣。

        他用脑袋亲昵地蹭着今鹤的后背，声音里带上了一卑微的哀求。

        沈千祈跟在他们后，先是谨慎地观察了一圈，确认晏辰没有在家之后才跟着他们了门。

        小时候的晏从今和长大之后的比起来更多了几分乖巧，尤其是现在这样微微皱着眉有些苦恼的样，看起来实在可极了。

        “就吃饱了么？”

        “去买菜。”

        今鹤愣了一瞬，随后往他碗里看了一，见他果真全吃完之后才站起，“好吧，那我们回去吧。”

        他一手握着刻刀一手握着人偶，过去了这么久，他还是不知该把这个人偶刻成什么样。

        和杀人待在一个空间里，怎么想都不太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