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祈看着这张年轻又和沧渊度相像的脸, 再结合他所说的容, 思索了片刻,试探着问。
但现在毕竟他们关系不一般了,晏从今看见信息应该会过来救她。
“跟晏从今比起来, 我确实算是个好人。”
“只要抓了你,他一定会乖乖交上这笔额赎金,到时候我可就不愁没钱花了。”
“谁说我要图你的?”男站起活动了一筋骨,“我给晏从今留过信了,只要他交够了我要求的赎金,我就立放了你。”
许是看沈千祈的表明显不信,质疑中又带着几分无语, 男莫名有心虚,清了清嗓, 补充解释了一句。
沈千祈:“......”
笼里,完事还要一本正经地试图安你。
男没有否认, 拿起一旁桌上的酒壶, 直接对着壶灌了一大, 愤懑:“若不是晏从今这条疯狗将我父亲成人偶变成了废人,他现在依然是拥有无上权力、受人尊敬的大祭司。”
“去挣钱?我有几分本事我自己不清楚吗?”
“了解?”
凭她对晏从今的了解,若是之前碰到这种况,他大概率会选择无视掉男留的信息,不会在乎她的死活。
“如今家中财产都快被变卖完了,为了节省开支只能将府里人都遣散走。我一个大祭司的儿不仅要亲自洗衣饭,还要忍受难闻的味每日给我爹,这些都是拜晏从今所赐!”
话还没说完,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刀剑相撞的声音,紧闭的殿门被撞开,男中尖的打手被打飞了殿。
谁家好人会在大街上把人迷晕后关笼里。
冲着这男能绑架这种事, 他就好不了一。
沈千祈:......
“听你这么说,你好像很了解晏从今?”
原来这是个生惯养长大没吃过苦的官二代。
“你爹不能活,但你有手有脚的,为什么不去挣钱养家?你还年轻,去找活总不会没人要你。”
没想到这位兄弟对自己的定位还清晰明确的。
乍一听这话好像是没什么问题,可细想一遍,前面那句“跟晏从今比起来”就有微妙了。
双手被绑在后动弹不了,沈千祈脆换了个舒服一的姿势坐着,和他聊了起来。
“所以...你是沧渊的儿?”
他走近铁笼上打量着沈千祈,看她的神就像在看白花花的银。
在不清楚男绑架自己的目的之前, 沈千祈只好想办法尽量拖延时间, 顺便试试能不能从他嘴里套话来。
不过就算他来了,也一定会直接手把绑匪掉,乖乖交赎金是不可能的。
“可自从我爹沦为废人后我娘跑了,家中无人照料,从前那些没事就往我家中送礼的人也不见了,我爹又不了重活不能去挣钱,日过得一天不如一天。”
说到这里,他面一沉,用力地在供桌砸一拳,发了沉闷的一声重响。
“看看, 现在就连你这么一个人类都能直呼他的大名了。”
沈千祈暗暗打量了一周围的环境,这里似乎是一间神殿,殿供奉的神像与祭坛后方的那座一模一样。
“实不相瞒,我大概没有那么多财能让你图。”
看来这男对晏从今也没有那么了解,沈千祈看向他的目光里顿时带了一同。
男从供桌上挑了一个苹果,随便在衣服上蹭净后咬了一。
男一喝光了剩的酒,将空掉的酒壶倒过来抖了两后随意往地上一扔。
男闻言自嘲地勾了嘴角,抬手指着自己冷嗤了一声。
“我有一个问题。”
沈千祈张嘴想说些什么,不忍心打破他的发财梦,还是闭上了嘴保持沉默。
“你那是什么神?嘲讽我竟然敢把算盘打到到晏从今上,简直是自不量力吗?”
男重复了一遍她的话,收了笑意, 声音陡然尖, 阴阳怪气:“是啊, 他可是我们全家都记挂的对象,我当然很了解他。”
“从你们初到集市时我就注意到了,晏从今这人冷淡得很,不与人亲近,对谁都一样,但你好像是个例外。”
他喝了酒,继续:“我就是一个吃不了苦的酒饭袋罢了,我能成什么事?”
沈千祈沉默了一,十分真诚地开了。
“我虽然不聪明,但我也是有脑的。”他抱臂靠在上啃苹果,边吃边说,“我知他很厉害,所以我特意花钱雇了一批尖的打手守在外面......”
“姑娘别怕,我是好人。”
“而我作为大祭司的儿,走到哪里不都是被众星捧月的存在?有数不尽的银两可以花,边人环绕,把酒言,好不快活。”
“姑娘,你也不用害怕,放心吧,我这人只图财,不害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