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
感受到凉意的沈千祈恨不得整个人都贴上来,而晏从今也丝毫不觉得这有何不妥。
反倒是许鸢一走在他们后面,看着这两个人中间连只蚂蚁也钻不过去的距离,皱眉直摇头。
原来恋爱之后的人是这样相处的。
幸好她没有恋爱的打算,不然她可受不了要这样和对方腻歪在一起。
正感慨着,头顶忽然笼下一片阴影,遮住了刺眼的光线。
“师姐,日头正晒,出门在外还是撑把伞比较好些。”
林月池不再是从前那个连剑也拿不稳的小男孩,如今的他,已然比许鸢一还要高出一个头。
撑着伞靠过来的时候,微微倾斜着伞面,低下头看着许鸢一,倒让人生出了一种他作为师兄,在关心师妹的错觉。
明明两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可直到最近,许鸢一才开始发觉,原来他和小时候的变化是如此之大。
不仅是身高,还有其他各个方面。
许鸢一莫名想起了上次从镜子里出来后给他上药的那一幕,脸颊霎时红了一片,飞快地往前迈了几步,走出了伞荫。
“不用了,我们身为天星门的弟子,这点风吹日晒的苦头还是吃得的。”
说完,她似乎是觉得这样直白地拒绝了林月池的好意不太好,忽地顿住脚步,微微侧过身子,不自在地咳了一声。
“不过还是谢谢你的伞了。这里离谢府不远了,我们快些过去吧。”
林月池愣在原地,几乎要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他虽和许鸢一是青梅竹马,感情比旁人要深厚,但这种关系也给他带来了相应的苦恼。
那就是在许鸢一眼里他永远是那个瘦弱的、需要她照顾的小男孩,即使他已经长大,她也根本没拿他当一个正常的异性看待。
但就在刚才,许鸢一居然对着他脸红了。
林月池抬眼朝她望去,看破不说破,借着纸伞挡住自己忍不住弯起的眉眼,话里带笑。
“是,师姐。”
-
谢家是渝州出了名的富豪之家。
不同于其他富商,谢川此人是个十足的大好人,他乐善好施,为人正直,即使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找他帮忙,他也会施以援手。
坚信日行一善会有好报的谢川这辈子也真的过得顺风顺水,没有遇到过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事。
唯独这次,独子谢淮序才刚成婚,谁料当夜莫名陷入了昏迷,什么办法都用尽了也不见他有醒转的迹象。
最近渝州城外很不太平,异象频生,还常有妖物作乱,谢川怀疑谢淮序招惹到了什么邪祟,便向天星门发了委托求助。
他一早就守在大门外,焦急地等待天星门派弟子前来,远远瞧见了那标志性的黑白弟子服,赶忙上前去迎接。
“几位道长,你们可算是来了!”
许鸢一例行公事,展出委托令牌亮明了自己的身份。
“谢老爷,您别着急,先带我们进去看看令郎吧,具体情况我们边走边说。”
生魂离体只是他们的猜测,具体还得亲眼确认后才能确定。
但无论是生魂离体还是别的情况都得尽快解决,耽搁越久,对谢淮序苏醒越不利。
谢老爷是个知道轻急缓重的,也不和他们多客套,点头连声应好。
“道长,快这边请。”
许鸢一和林月池在前跟着谢川往府内走,沈千祈和晏从今则并排走在最后。
作为家财万贯的渝州富商,住的宅子自然是气派又奢华。
沈千祈看着院中那一处精致的小型人造鲤鱼池,沉吟一会,扯了扯晏从今的袖子,小声凑到他耳边问。
“你觉得在院子内挖一个小池塘出来怎么样?里面养几条金鱼,再种些荷花,夏天晚上应该会很漂亮。”
独属于沈千祈的温热气息喷洒在耳廓,晏从今睫毛轻颤,克制着压下那股难耐的痒意,偏过头看她。
“你想在哪里的院子挖?我帮你。”
......这人关注的重点还真是与众不同。
“我只是问一问,没说现在就要挖。”
惊喜要在对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给予才算是惊喜。
沈千祈不好直接问他喜欢什么样的宅子,想了想,决定用画大饼的方法测试一下他的喜好。
“如果以后有座宅子,里面只住着我们两个人,在院子里挖一个小池塘出来,按我说的种花养鱼,你还可以在里面玩水。”
说到这里,沈千祈顿了一下,眨着眼睛,装作不经意地问。
“怎么样,你想象一下,这样的宅子你喜不喜欢?”
不出意外,晏从今的重点再次偏移了。
他声音很轻地问:“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