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来说,家人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所以他不太能理解沈千祈的想法。
也不知她的父母在那边现在都怎么样了。
永远这个词对现在的沈千祈的来说有些过于沉重了,她心底也有些纠结,但思考过后,还是给了和从前一样的答案。
心底不可抑制地涌起了一堆疑惑,晏从今觉自己开始焦躁不安,必须要什么才能平复来。
她环顾了一四周,确认没有人之后,轻轻扯了晏从今的袖。
她回忆了一遍刚才的对话,觉得大概是讨论到家人让他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记忆。
他不动声地将左手背到后,冒的血珠将银线染成了红,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她好奇地凑过去,伸手在他前晃了晃。
他受着这份疼痛,就如同受到了自己对沈千祈的。
他微微歪着,覆在长睫的黑眸一眨不眨,底似有种不明的绪在暗自翻涌,整个人长久的凝固住了,像一张纸片。
晏从今看着她脸上这抹灿烂的笑,缓缓眨了,声音很轻,像一阵缥缈的雾。
但沈千祈知,如果对象是晏从今的话,有一个办法绝对用。
不知为何,沈千祈直觉他的绪似乎有些低落,看起来好像不太开心。
因为着沈千祈,所以他最后只是伸没有受伤的右手,冰凉的指尖贴着她的面颊轻轻摩挲。
“你怎么一副有心事的样,在想什么,能告诉我吗?”
男朋友心不好,不开心了要怎么办?
“不过这种况因人而异,也有很多人和家人不太亲近,但至少对我来说家人是很重要的。”
“当然。”
沉溺如同成为被她豢养的笼中之鸟,患得患失,喜怒哀乐都由不得自己。
杀了沈千祈吧,杀了她成人偶就好了。
这才是真正的永远在一起不分开。
沈千祈带着疑惑转望去,这才发现晏从今居然在发呆,他静静垂着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开心或者有心事可以和我说说,不要闷在心里,说不准我有办法能替你解决。”
听着沈千祈几乎没有思考就给的肯定回答,晏从今睫颤了颤,看向她的目光里也带着几分困惑。
“会,我保证不离开你。”
因为如果有人阻拦他和沈千祈在一起,他也会将那人毫不留地杀掉。
“家人对江雁然来说是最重要的存在,他不应该杀了她爹爹的。”
说到这里,沈千祈眸中黯淡了一瞬,很轻地叹了声气。
“他不应该为了满足自己的而去杀人。当这份让他变得这般面目可憎时,自然也让人无法接受。”
沈千祈奇怪地看他一,虽诧异他为何会突然对这种事兴趣,却也没往深想。
她今天说着喜自己,可这份喜又能持续多久呢?他们之间的羁绊有变得牢固吗?或者说,有牢固到让她不会离开自己吗?
谢淮序的行为在晏从今看来不算错误。
人生如苦海,贪本为众苦之源,是诸苦之本。
晏从今垂在侧的左手紧紧缠绕着傀儡线,锋利的细线轻而易举地割破了肤。
清亮的声音直直传耳中,将晏从今发散的思绪唤了回来。
她顿了一,有些慨地叹息了一声。
沈千祈了,忽然想到什么,又很快补充了一句。
“家人是很重要的存在,对你来说也是这样?”
尽这个回答晏从今已经听过很多次,可他并没有因此被安到,反而愈发到不安。
半晌,他嘴唇微动,轻声问:“谢淮序的,很让人难以接受么?”
晏从今知自己和沈千祈在这方面的观念不同,所以他不评价谢淮序的对错,只从这句话里了关键词。
沈千祈温柔地亲了亲他的耳朵,然后迅速退开,勾起嘴角,笑地看他。
他睫一颤,黑的眸清晰地映着沈千祈脸,她里泛着明亮的,同样也在看他。
现在就让她死掉,她对他的会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她不会变心,也无法离开自己。
晏从今沉默注视着她,似乎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读懂她的心。
这个问题因人而异,千人千语,没有一个统一的回答。
“你低,我有话和你说。”
她说的是真的吗?她有没有在骗自己?他们真的会一直在一起吗?未来会不会有一天,她也会像江雁然想逃离谢淮序一样,筹划着逃离他?
晏从今隐隐预知到了她要什么,听话地低,一向的耳朵果然受到了温柔的,绯红慢慢爬上了耳尖。
“你会一直留在我边,永远不离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