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的天空骤然劈一闪电,天幕被撕裂开,铜钱般大的雨铺天盖地地紧跟着而来,砸在青瓦上,滴答滴答的响。
他前倾,伏在沈千祈的肩上,白绸般的白发披散开,如同他心底的念,缠绕着沈千祈。
“我不会那么轻易离开的,你放心吧。”
她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又捧起晏从今的脸,唇角勾起,学着他的样对他说。
晏从今愣了一,旋即柔着眉,唇角微微弯起。
“用了这个药伤不会留疤,但你伤得太严重了,我也不确定对你有没有用。”
细密的雨珠在天地间织成了一张灰蒙蒙的幔帐,遮住了一分光亮,雨天人容易犯困,再受这昏暗的光线影响就更想睡觉了。
“我有困了,想睡一会,要不要一起?”
不知是不是他长期心理暗示的作用,沈千祈觉得他这副睁着睛,呆愣地看着自己的模样倒真像是一只小狗。
“你是我的,你上每一都属于我,既然是我的东西,我当然会很在意。”
“你很在意?”
“嗯,我是你的。”
“如果你有这个意向的话,我自然也是愿意的。”
散掉了一些意。
他不在乎自己的,却很在意沈千祈的看法。
他黑曜石一般的眸好似也被这阵风覆上了一层雾,清透泽,睫羽上挂着一颗细小的雨珠,看上去竟有种奇特的破碎。
“再用力一些。既然是回应我的,得让我更深地受到才行。”
“怎么办,我好像越来越觉得你可了。”沈千祈捧着他的脸,认真地说,“晏从今天第一可。”
晏从今,乖巧又迅速地翻上床。
沈千祈挣开他的手,轻轻在他肩上踢了一。
“我也是,喵呜。”
“那照你这么说,我这样,岂不是就在回应你的?”
他微微仰着,保持着向上看她的姿势,眸光闪动,透着不可言说的疯狂与痴迷。
晏从今的手指意识蜷缩了一,明明是痛的,可他看起来却好像更兴奋了。
心里是这么想的,沈千祈也这么说了来。
他明显被这句话给取悦到了,心很好地弯了弯唇角。
沈千祈打了个哈欠,收回手,边走到床边坐边接上了刚才的话题。
沈千祈换了个方向坐着,正对风,面无表地在晏从今手心摁了一。
“无妨,不过一疤而已。”
沈千祈:“......”
无地拒绝了晏从今想超级加辈的想法后,沈千祈又弯腰将笑得不可自抑的他扶了起来。
话音刚落,晏从今还没有什么反应,沈千祈自己便先忍不住笑了声。
“你想要什么样的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不离开我。”
带着汽的风被送屋,轻轻动着晏从今额前碎发,了他如画的眉。
清脆的笑声响彻耳畔,晏从今愣愣地眨了眨,心底好像被什么柔的东西轻轻碰了一。
“你想得。”
一片嘈杂的雨声中,晏从今的话语清晰地传了沈千祈耳中。
当然是可的小狗。
自从上回发期过后,两人就一直睡在一张床上,即便是路上住客栈也不例外。
在常人看来,或许会觉得他的行为有些难以接受,但沈千祈已经习惯了他这种表达意的方式,只觉得一阵无奈。
论变态,果然还得是他。
晏从今没有那些奇奇怪怪的自尊心,更不会因为这样而到羞耻。
“所以不要离开我,主人。”
晏从今想起她说的“家人很重要”,顿了一,声音压得很低,像是卑微的乞怜。
沉一,沈千祈郑重其事地了。
他起走到床边蹲,握住沈千祈的脚踝,熟练地替她脱掉了鞋。
药已经上得差不多了,沈千祈取来净的绷带替他缠上,熟练地转移话题。
这番宣誓主权的话说得或许有些势,但在晏从今听来却十分受用。
“我你,汪。”
“还有,这世上的分很多种,你也不是什么样的都能给我。比如父母之,你难想当我的爹爹吗?”
晏从今随意地说着,忽然顿了一,又抬起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