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在哪还记得么?”
很明显,这是普通的客栈里一间普通的客房。
“麻烦带个路,谢谢。”
静默一会,还是沉默地看她,并不作回答。
“你究竟想什么?”
“你应该很喜晏从今?”
怎么每次一和晏从今分开就有人来绑架自己?
沈千祈听得一雾:“什么意思?”
小男孩飞快地:“记得,我亲看见他们去的,但是不知现在还在不在。”
裴衍舟抬朝她看来,姿态就像是长辈在语重心长地劝导着后辈。
“像你这种年纪的姑娘家,似乎都有很奇怪的心理,觉得恶人也是能用化救赎的,这是一种非常愚蠢又可笑的想法。”
“在哪儿捡的?”
说到这里,她大概是想起了什么,自嘲地笑了笑,紧接着话锋又一转。
“你为了复生术筹划了这么久,现在阵都要没了,你还有心给我讲故事?”
“是一个上掉来的,有人花钱让我去撞她,这香就是那个时候掉的,那个被带去了一间客栈,我见这香没人要便捡走了。”
而裴衍舟也不在意她有没有回话,左手抬起结了一个漂亮的印,召了一个掌心大小的微型法阵。
裴衍舟只摇轻笑,优雅从容地倒了两杯茶,顺手将其中一杯推到了沈千祈面前。
听她一气说了这么多,沈千祈还是没太明白她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别踩了!我、我说实话,这香不是我的,是我捡来的。”
到底是什么故事能让裴衍舟觉得阵跟它比起来都不重要?
贴在上的符纸被换了一张,虽然现在还是动不了,但至少能开说话。
沈千祈边这样想着,边观察了一周围的环境。
“他可不是一个好人,我相信你应该清楚。”
可他现在没心思继续教训人,只叹了声气,松开小男孩的手,蹲问他。
但沈千祈并不相信她的话。
“都说人在濒死的时候过去的记忆会如走灯一般复现。”她顿了一,又笑着继续,“有趣的是,我似乎在那时看到了真正的‘过去’。”
她有些遗憾地叹了一声,从法阵里唤来一只银蝶。
前这人明明看着一也不像是个坏人,说话慢条斯理,脸上还是笑着的,可那抹笑却透着无形的压迫,就好像自己一秒就要被他杀掉。
裴衍舟摇摇,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她:
梅开二度,沈千祈觉得自己多多少少有倒霉了。
问完,她也不等沈千祈回答,又自顾自地说了去。
和前这人相比,那群地痞无赖都算不得什么。
求饶认错的速度如此之快,倒让晏从今觉得略微有些遗憾。
许是看了她的疑惑,裴衍舟凉茶轻抿了一,然后才缓缓声解释。
恶人最怕的,永远只有比他们更狠、更不讲理的恶人。
“晏从今上回当面送了我一份‘大礼’,我也得回他一份才行,只可惜那只好不容易得来的溯梦蝶居然没能用在你上。”
所以裴衍舟带她来这里是要什么?
“带你来之前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吗?”裴衍舟慢悠悠地用温将茶洗了一遍,“只是想邀请你听我讲一个故事而已。”
这次几乎不用他再多问什么,会到他的可怕后,小男孩颤抖着声音,一脑地将自己知的全交代了来。
她确实是这么说过。
以后还是尽量不要和晏从今分开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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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理上的疼痛远远不及他此刻心理上的恐惧。
晏从今这才撤回傀儡线,礼貌地扬起唇角,半没有为刚才的行为到愧疚。
沈千祈想了半天也想不个所以然。
如果这是什么新型pua手段的话,那么沈千祈不得不承认,她真的被成功pua到了。
他十二年的人生以来一回真正见识到了外面的世界有多险恶,本就不太的心理防线瞬间崩溃,趴在地上哭了声。
“许鸢一和林月池对你来说是很重要的人,对吗?”
话一并响起,事到了这一步,小男孩才终于意识到了严重。
“阵的事不着急,比起这个,我还是更想先将这个故事分享给你。”
沈千祈看着对面专心泡茶的裴衍舟,十分不解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