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

        总会老的，但总有人还年轻。――是刺猬乐队《火车驶向云外，梦安魂于九霄》原歌词：一代人终将老去，但总有人正年轻。

        第40章  猫窥戏

        封暄着寒冽的山风回到镜园。

        屋后,  发觉窗开了一，屋里游走着一冷风，徐徐地驱着屋里的靡靡气息。

        他绕到屏风后，司绒正在穿衣,  背对他,  发丝随意地垂来,  一截腰线，笼着微光，封暄只要撑开手，就可以罩住她的后腰。

        司绒听到脚步声,  回看了他一。

        小衣遮不住昨夜的狂乱,  红的花像从她里长来，从脖颈往延伸,  无规律地缀在她上，但她知哪里最为集中。

        所以但凡过后,  她都不让人服侍穿衣洗漱，那痕迹诉说着封暄之时的讨要和给予，可以窥见他对她的喜好与偏，是独属于两个人的秘密。

        封暄从后边儿帮着捞了一把她的发,  司绒把外衫穿上，他再把发放来，五指伸去,  捋了捋顺。

        她系好带后,  封暄已经把珍珠腰封从她左腰侧伸去，司绒拉住,  右腰侧紧跟着伸另一边,  她拉起,  一扣，珠串儿垂坠去，发细微的磕碰声。

        挂耳坠，手环，佩项圈。

        随着亲昵的增多，两人的默契渐渐不需要言语。

        侍女送茶屋，望了屏风上投来的两影，无声退去了，那是一种不第三人的气氛。

        穿整齐后，司绒坐在榻上，翻看太殿给她的一份呈报。

        太呈报，这是独一份的待遇，上边一一罗列了谈和的度与日程安排，包括还未商定尚待实地勘查的边境线。

        封暄捞着她小，搁在自己膝，把她的儿撩起来，碰了碰她膝盖。

        司绒额的伤加上小日，两人隔了十来日没。昨日酒酣助兴，把司绒成了一团棉花，舒坦的时候格外好说话，被封暄带着把花样玩遍了。

        不加约束的畅快到了第二日就会酿可视的结果，显得最惨烈的还是这两块乌青的膝盖。

        司绒看完了呈报，着一萃山茶，咽去了，问：“皇上的还是这样？”

        封暄挖一团药膏，敷上她膝盖，开了，稍一颔首：“嗯。”

        他不谈起天诚帝，也不想与司绒多说天家父的纷争，无论理由多么冠冕，多么淡薄，都不能掩盖那是人湮灭的相斗，是母俩对君父的报复。

        司绒没再问，等他净手回来，那份呈报：“昨夜师大人也同我提起边线一事，八里廊这条拱卫带地势复杂，雨季与旱季都会导致边境线的改变与模糊，尤其是你呈报中圈来的这三片地方，因为边境线的来回推移，历年的冲突都在此爆发，导致地形越发难辨，双方各执一词，不肯为领土让步。”

        “嗯？”封暄着手，越听越不对。

        “你此前也说过，领土是我们谈和之前要敲定的前提，边线不定，阿悍尔和北昭就有再起冲突的可能，这是个隐患。加上榷场再有十来日便要正式开启，这两件事堆在一块儿，我仔细想了想，有些放心不，”司绒抿了一茶，继续说，“所以……嗯？你臭着一张脸什么？”

        我臭着一张脸什么，还能什么。

        “你要回阿悍尔？”

        “不是……”司绒微怔，她昨夜虽然醉了，但宴席中说了什么话还是记得的，“我打算把德尔派过去。他打小在边线一带跑，闭着睛都能把边线的形状摹来，哪儿的泽与草甸会随季节变迁是最清楚不过的了，我想派他回阿悍尔，与阿爹派的人一走一遍这三片地方，北昭也得个能拿主意的人，这事儿得双方一起，敲定之后灭除隐患。”

        “行，”封暄坐来，拎着她的茶盏灌了一杯，“封祺去吧，份足够，这事结束后正好青云军磨一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