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起要走,安蓉也站起,“那我送送祝夫人。”
她大张旗鼓的,又把这些话给原地奉还了回去。
两人走到假山,顾时站定,“你有何话想说?”
顾时也懒得看她的神,跟这么一群人在一起吃茶,实在腻歪得很。她起告辞:“家里夫君和孩都还等着呢,实在没空闲陪各位,先走了。”
到底谁给她的底气?在家父母,嫁后不就是男人么?
她与安蓉打交已久,这人翘翘尾巴,便知她想什么。
“妹们说着玩的,你也当真了?未免显得太小气。我看祝大人可不是这样的人。”
“你......”安蓉气得起伏,怒瞪顾时。
她红唇轻启,“三年前,驿站雨夜,多谢他解氅相助。”
这,众人也不好接话了。
顾时冷看着她,“说明白了!”
所以,当昨日得知祝长君为夫人过生辰而河灯放烟花时,她心里的妒意真是藏不住了。今日便邀人过来,务必要一她的威风。
莫怪顾时惊诧,安蓉嫁汉洲多年,也是最近这两年才回临安,八竿打不着的两人,突然说认识,着实让人不解。
这话说得再明白不过了,明白中又渲染了几分说不清不明的暧.昧。
安蓉似乎说错话般,赶紧捂住嘴,以其说掩饰更像昭告,她就是认识祝长君。
“你认识我夫君?”
她向前一步,也毫不客气说:“死了男人还这般不安分,惦记别人的夫君,真是不要脸!”
输人不输阵,顾时虽势单力薄,但气势足得很,“我何须吃醋?像祝长君这般优秀的男,放望去,大越朝也找不几个,只可惜,这等优秀的男却是我顾时的夫君,有些人只有羡慕嫉妒的份。没办法,命不好,又没有抓男人的本事,我实在同得很!”
而安蓉要的就是她不解,她低笑了一声,说:“祝大人乃本朝重臣,谁人不知晓?祝夫人莫不是连这等醋也要吃?”
蓉曾经未嫁时与顾时是死对,自是领教过她这般野路,这会儿倒也是淡定得很。
“有何不明白的?他乡驿站与祝大人相遇,得祝大人慷慨赠衣解寒,自是要好好谢一番,只不过,我不好当面致谢,只有劳烦你了。”
是了,说到男人,安蓉便想起那人谪仙之姿,可世不公,竟娶了顾时这么个草包,而且,还对她这般好。
顾时这人吧,从来就是这么嚣张,全然不把成安蓉郡主放在里。若是以往,安蓉自会不客气对上去,可两人各自成家多年,总是收敛了些脾。安蓉自己是这么认为的,毕竟她觉得自己收敛不少,可今日一瞧,顾时却仍是那样,所言所行毫不留面,即使成亲了也还是如此。
......
娶谁不好?偏偏娶顾时?
回到溯苑,顾时咕咚咕咚喝了几凉茶,才算勉压心中不快。
说完,她不屑的嗤了一声,抬脚走了,留后气得脸红脖的安蓉郡主。
安蓉的脸上总算有了丝不岔。
安蓉也毫不遮掩,“也没什么,就是想让你回去给祝大人带个话。”
“什么话?”
一旁的几个妇人适时的也低低笑起来。
“我怎么了?我说错了?告诉你,像你这样的,我夫君看不上,你想也别想!”
顾时都听笑了,果真也笑声来。一个柳依依,一个安蓉,他祝长君还真是容易遭寡妇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