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着唇,声音懒懒的:“不是因为淋雨才冒的吗?”
邵南泽像是在等人,指尖还夹了烟,看到她走过,蓦地把烟掐了,从兜里拿一个纸袋,扔到她手里。
“吃完了。”
温菱过来时就带了药,从包里拿铝制包装袋,扣了几片用吞服,间或咳嗽两声。
“哎呀,你喜唱啥样的,我帮你挑。”
温菱觉得自己这个状态等回到宿舍,估计就睡死过去了,保不齐会忘记这桩事,还是速战速决。
温菱低往纸袋里看了看,不止有治冒的,还有止咳糖浆,瓶上贴了纸条,标了一天吃几次,饭后吃还是饭前吃。
【我是温菱。】
回到宿舍后,温菱梳洗完就躺在床上睡着了。也许是因为药效的作用,一个晚上浑浑噩噩地冒汗,又像是了一个长长久久的梦。
“你有我微信?”
“不想唱了,没劲。”
泽:【我通过了你的朋友验证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
“没有。”温菱摇,“不过我记得群里有。”
见她不舒服,其他人也不怎么闹她。大家一路歌猛,唱到九半才肯罢休。
“嗯?”
邵南泽抬了抬:“你买的药不对。”
温菱没想到自己一句无心之失,会引起他的误会。她急忙澄清:“我没那个意思……”
夜里起了风,温菱总觉得从k房到宿舍的路长得怎么走也走不完,她怀抱着双臂,路两侧的树叶被风得沙沙作响。
“买药的钱。”
醒来时,天光大亮。
邵南泽把麦克风拿给旁边一男生,风徐徐向温菱的方向看过去。
温菱的贝齿咬了咬嘴唇里的,从袋的罅隙里隐约看到银锡箔,“……冒药?”
可能因为生着病,温菱今天晚上格外温顺。
“给我的?”
邵南泽的像依旧很简单,没有个人说明。温菱把申请发送过去,很快地,他的手机微信里好友栏上就显示加一的标志。
“现在?”
【温菱】发起微信转账,37元,备注:冒药。
温菱心一,急忙掏手机:“我转给你。”
“算了,不想扫大家的兴。”
她先把标注饭前吃的一板药拿来,照用量吞服,又喝了几保温壶里的温开。
温菱不解:“真的吗?”
“现在就加。”
还好不是,她低看到树前方有人,地上还有掩映的影,手长脚长。
换言之,她是因为坐他的车才冒的。刚刚在k房那句话,倒像是在讨伐他似的。
他嗯了声,又指了指那个纸袋:“把药吃了。”
邵南泽的眉都被月笼罩住,勾勒利线条。
今晚上她脑袋不太灵光,想不邵南泽这个举动有什么用意。
冷不丁地,他忽而问起:“你这几天吃药了吗?”
她双手着玻璃杯,睫抖得厉害,仿佛很不舒服的样。
“那是治风的。”邵南泽声音慵懒,但表却很认真,漆黑的眸盯着她,“你淋雨冒,要吃风寒的药。”
温菱脚步滞了滞,差还以为是自己冒而产生的幻觉。
“吃了都没什么效果。”
“要不和师兄师说一声,今晚先回去?”
“什么?”温菱意识看向他。
温菱握着手机摇:“可能是前天淋雨,冒了。”本来只是一晕,大概是包厢的冷气太猛,得她有受不了,觉重脚轻。
上划拉几,顿了顿:“不唱了。”
邵南泽早不知跑哪去了,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地走了,只剩几个麦霸恋恋不舍地留来。
“啊?”
像一只好捋的猫。
忽然,在黑暗中有一把慵懒的男声,在树后叫住了她。
“就现在。”
“优等生。”
邵南泽却还不打算放过她:“三十七块。”
“ze0208。”
旁边的女生不经意间碰到温菱的手背:“菱菱,你是不是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