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南泽嗯了声,看见她裤子上被磨花的地方:“伤哪了?”
“膝盖有点疼,还有手掌。”温菱刚用手撑地,现在感觉手心火辣辣的疼。
“能走吗?”
温菱试试屈膝动了下,疼得眼泪差点流出来:“还行。”
邵南泽垂眸,静静看她:“过来,手扶着我。”
温菱愣了下。
“想什么呢?那边有药店。”
温菱伸出手,扯住了他衣服一角。她不想和邵南泽靠得太近,总觉得他是个危险人物,身边花花草草太多,难免受到波及。
“那个,邵南泽。”她艰难开口,看向他的帽檐,“能不能把你的帽子借我一下。”
温菱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我这个样子太丑了,怕吓到你……”
一顶帽子嗖地扣到了她头上,还带着余温。这种刚硬又别扭的温柔,让温菱的心狠狠地跳了一下,总感觉有什么不一样了。
“不丑。”他鬼使神差地回了一句。
温菱适时地闭嘴了。
邵南泽走得不快,好让她从后面亦步亦趋跟上来。
公园门口拐角处有一家药店,温菱用碘酒消毒,又简单包扎了下,其实也不严重,只是微微渗出血,就感觉鲜血淋漓的,但没伤到骨头,都是皮rou伤。
邵南泽站在旁边,拿着手机有一搭没一搭地看,他的信息很多,没一会儿就有震动声,但他回得少,有的甚至都没打开看过。
温菱想起了那次在路边给他搭讪的女孩子,想着他的微信到底加了多少个人,会不会已经超过上限了呢。
邵南泽目光从手机收回来:“擦好了?”
温菱嗯一声。
看见她身上挂的彩,他又继而问:“滑轮真那么难?”怎么就能摔成这样,都不知道好好保护自己,老师那节课白上了。
温菱咬一咬嘴唇里的嫩rou:“难。”
邵南泽嗤笑:“不会还要选。”
“运气不好。”
邵南泽歪头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温菱看时间差不多,就要回去。
“去哪?”
“校外兼职,”温菱补了句,“就在上回遇到的拉面店附近。”
邵南泽问:“很赶时间?”
“是有点,不过晚点也没什么。”
“我搭你吧,反正我也要出去。”
“什么?不、不好吧。”
“你是不是……”邵南泽微眯着眼,停顿了下,“怕被人看见?”
温菱愕然,她没想到邵南泽能这么精准猜中她内心的想法。
邵南泽勾着唇,笑得邪肆又浪荡。
“怕就算了。”
温菱从来不是一个瞻前顾后的人,想来也是,邵南泽是那么放浪形骸、无拘无束的一个人,既然他都不怕,那她怕什么。
“你不怕,我也不怕。”
第二次坐上邵南泽的摩托车后座,温菱没了上次的忐忑。邵南泽伏低了身-子,车子疾驰而去,温菱仍旧是环着他的衣兜。
须臾,车子在一栋小洋楼前停下来。
温菱下车,把摩托帽递给邵南泽。
他一只脚踩着地,另一只松松垮垮放在脚踏上,吊儿郎当的样子,又摘了摩托帽,抓了抓凌乱的头发。
“兼职要多久?”
“不一定的,大概要两、三个小时。”
邵南泽抬起手看了眼表:“我去见当事人,如果来得及,我给信你。”
听他这个意思,是要过来接她了?
“好。”
温菱点点头,转而上了楼,仿佛鬼迷心窍,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答应得这么爽快。
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陪读的时候,温菱总觉得心不在焉,明知道没那么快有信息的,又时不时想拿手机出来看看。
陪读的两个孩子也不怎么省心,大的叫司徒阳,做题的时候有点一反常态,老是做错。
温菱耐心讲解了几道题目,揉了揉额头:“你今天是怎么了,按你的水平,不应该啊。”
他妹妹司徒悦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