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手安。
傅云峥跟傅茹兰说:“你别了。”
傅茹兰真不知自己弟弟怎么想的, 都认准了还不赶紧定来,还在等什么?
余鹤这孩生的花容月貌, 今年才二十二岁,这样的好相貌再过二十年也帅的很,别说二十年,现在的余鹤要金钱有金钱、要人脉有人脉,搭着傅家这东风用不了十年就能功成名就。
等余鹤摇一变成为新贵才俊,不想再和傅云峥继续这段关系,谁能有什么办法?
人活一辈最难得的就是遂愿二字,既然拆是拆不散,那傅茹兰总要另辟蹊径。
余鹤要是能老老实实陪傅云峥一辈,那她弟弟也算如愿以偿。
余鹤长得就不很专,一双桃花藏了碎星似的,看什么都勾魂摄魄,必须得趁余鹤没能独当一面前先把他娶傅家。
傅茹兰用神促傅云峥赶紧把这事儿定来,嘴上却故作开明地说:“哎,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我是不了了。”
余鹤整个人都炸了,完全无法在意傅茹兰在说什么,在廊风里站了一会儿,连傅茹兰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
浑浑噩噩和傅云峥牵着手回了卧室,听见傅云峥问他睡不睡午觉。
余鹤回答:“睡。”
傅云峥伸手在余鹤前挥了挥:“想什么呢?”
余鹤猛地回过神:“你什么意思啊?”
傅云峥被余鹤过长的反弧逗笑了,他低看了腕表:“半个小时前的事儿了,余少爷还琢磨呢?”
余鹤看着书桌上金光灿灿的大金镯,呆呆地问:“结婚那天,我得着这个吗?”
傅云峥低失笑:“不用,我也不知她从哪儿打了个这么大的金镯。”
那真的是一个很大的金镯。
拿在手里的第一反应就是沉,应该是实心的,估么这得有半斤重,用料极其扎实,金丝撺刻二龙戏珠纹样,龙须飞扬,中间的东珠又圆又亮,两颗赤红宝石嵌作龙目,龙尾还有一块儿帝王绿翡翠。
余鹤能想到的、世间最珠光宝气的颜都能在这个镯上找到。
余鹤被这过分奢丽阔气的镯晃得晕:“我实在欣赏不了,有......”
傅云峥没有为难余鹤,主动把金镯收回盒里,盖上盖,替余鹤把不好说的评价说:“有丑。”
余鹤故作轻松,想和傅云峥谈一谈他们到底要不要结婚的事,心底却又不免有些逃避绪,因为他发现他既不想得到肯定的答案也不想得到否定的答案。
和傅云峥结婚这件事应该是到渠成,而不是忽然被过来一个金镯,就莫名其妙地定了来。
虽然傅茹兰态度的转变是件好事,但余鹤还是不喜这种被安排的觉。
余鹤并不是一个很在乎细节的人,有没有镯、是否照云苏的习俗、办不办婚礼、甚至告不告诉别人都无所谓。
只要是和傅云峥在一起、只要他们想,就可以在一个平平凡凡的日决定来,顺便去民政局就可以把证领了。
他甚至不在乎傅云峥是否会什么婚前财产公证之类的东西,是应该的,毕竟傅云峥那么有钱,不余鹤也无所谓,因为假如真的有一天他们要离婚,那意味着余鹤连傅云峥都要失去了,分再多的钱又有什么意思。
余鹤没有继续和傅云峥讨论这件事,因为傅云峥的行事风格是以结果为导向,余鹤很不希望傅云峥就势提结婚,这会让余鹤很不兴,但傅云峥如果不想和余鹤结婚,余鹤会更不兴!
余鹤很讨厌这种退维谷的场面,索一概不提。
不过就算余鹤不提,他的不兴也写在了脸上。
傅云峥双手捧起余鹤的脸:“怎么还生气了?”
余鹤翻躺在床上,不想谈论这件事,就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