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策抱着他站起来。

温和地笑了笑：“这是第二颗，有了它你会很快恢复过来的。”

        走了两步，江策问他：“你反应过来我在求婚没有？”

        霍言窝在江策怀里懒得挪窝，轻轻晃了晃脚：“慢慢好也不是不行，我可以趁机放假。”

        霍言闭着睛，嘴角上扬――他听见了很多熟悉的声音。

        霍言翻了个，钻江策怀里，埋着假装睡着了。

        他说：“江策，我不是人类。”

        江策问他：“那铁板烧还吃吗？”

        “我想变成人类。”

        江策没忍住笑了一声。

        霍言好像有没反应过来，乖乖被他牵着走，但听见铁板烧还是兴的，立刻兴采烈应了一声：“哦！”

        “小心啊！”方若尖叫一声，还没来得及阻止，谢战勋就故技重施，又把那颗异种扔了上去。

        “你的好朋友说，我这么方便的能力不用来打铁可惜了，所以我就试了一，给你打了一枚戒指。”江策从他手中取过指环，套在他的无名指上，“这是我的第一个作品。”

        黄金拦网手桑妮妈咪再次拦一球，平稳把异种放在了霍言手心。

        江策轻轻拍了拍他的背，笑了一声：“哭了？”

        他眨了，泪吧嗒吧嗒落来，“法涅斯说我是自讨苦吃，但我就是想。”

        他脑袋搭在江策肩膀上，小声叫他，“江策。”

        “因为能熔的东西太多了。”江策垂，小心翼翼地把指环推去，“所以一不小心打了很多，看见什么材质，都想试试。”

        江策深一气：“好吧，先听你说完。”

        他专注盯着人群，睛一眨不眨地看着。

        “首领有偶像包袱怎么了！”霍言攥紧他的衣领，偷偷泪汪汪的睛，趴在他的肩膀上偷看周围的人。

        方若着气，像是许久没这么跑过，几乎直不起腰说不话，只能把手里的异种给老谢，指了指霍言。

        霍言收了这颗异种，忽然刷地举双手，一坐直，神一振：“我觉充满了力量！”

        他说：“其实刚才我有不止一害怕。”

        “我想有属于我的那张网……哪怕其实蓝星也没那么完，有不公平，有坏，有消除不完的恶意。”

        “怎么突然有偶像包袱了？”江策笑着问他，“还怕他们看见你哭啊？”

        “嗯。”江策应了一声。

        “我一直在学怎样才像人类。”霍言趴在他的肩膀上，小心翼翼展，平时刻意隐藏，不去提及的那分自我，“一开始很难。”

        他后，周寻、游淼淼、方级一行人称得上衣冠不整，似乎也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

        霍言呆呆抬起：“第一个？”

        他摸一枚黄铜的指环，疑惑地抬起来给江策看。

        老谢顺手接过，问她：“我帮你扔过去啊？”

        “回家吃你心心念念的铁板烧。”

        霍言茫然地睁大了睛，但还是乖乖听话地摸了一。

        “我没有人类一降生就天然拥有的那些细密牵绊，它们像丝线一样环绕在所有人周围。每个人周围的丝线错综复杂，就像一张网。”

        江策怀里一空了，歪过看他。

        “但我想留在这里。”他紧江策的衣领，“我想永远和大家待在一起。”

        “所以只能一天一个慢慢了。”江策拉过他的手，慢慢十指交握，“回家吧。”

        霍言来，傻乎乎地伸手指：“但我只有十个手指。”

        “吃。”霍言诚恳地说，“要吃好多，现在我需要补补。”

        霍言也就支棱了这么一，立刻又倒回了他怀里，虚弱地闭上了睛：“不行，好像还是晕晕的，我再靠一会儿。”

        霍言合着勾住他的脖，继续把脸埋在他的，偷偷了鼻。

        江策低笑一声，霍言恼羞成怒地戳他：“你笑什么！”

        江策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没有――”霍言故作开朗地回答，却没敢抬。

        “都给我闪开！”一声尖叫传来，方若怀里紧紧抱着那颗异种，几乎是一撞了主神庙。

        他们大呼小叫地冲了神庙，一副要在这儿举行晚会的架势，游淼淼喊了好一会儿，才让他听清，他们已经把钓来的鬼抓起来了，可以回第三基地了，后续会有人来收集那些坠落在地面的黑石碎屑，看看能不能派上什么用场。

        “母巢为我们创造的躯，几乎和人类一模一样，我们可以适应蓝星的空气、环境，但基于虚无缥缈的张开的网，却让我们无所适从。”

        顿了顿，他补充，“世界树第一条守则，暂且放置一。”

        江策抱着他往前走，越千已经等在那里，等着带他们回到第三基地。

        霍言目光缓缓扫过他们的面孔，像是要把这一张张脸，都永远记在自己的脑海里。

        “嗯。”江策抱紧他，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脑勺，他说，“左边的袋，你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