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她像一样,在学校里成绩优异,被老师表扬,可是一想到那条上学必经的小路,纪溶溶就胆寒。
长辈问纪溶溶:“你是不是惹他们生气了?改天你买零给他们带过去,都是一个村的,可不能这样欺负人。”
父母去世后,她靠远斐资助上了寄宿制中,而妹妹跟家中长辈一起居住,在离家两公里的小学上学。
可是,那好看的书包已经灰扑扑的了,任由纪溶溶小手拼命地拍打,也无济于事。
孩童的恶是没有缘由的,也不会这么轻易结束。
有一次放假回家,纪晴雯发现一向开朗的妹妹变得沉默寡言,而且上的衣服总灰扑扑的。
纪溶溶不信,因为纪晴雯的中理严格,两周才能放一天的假,怎么保护自己?
纪溶溶哭着:“我不想上学了。”
屋有些老旧,散发着湿地室的味,一阳光从窗格里透来,映照着屋飞舞的,令人无躲藏的灰尘。
纪溶溶看着老人布满皱纹和青筋的手,没有说话。
经常那两兄妹就躲在纪溶溶回家的必经之路上,张开双臂,两个人就挡住了那条小路,再一前一后堵住纪溶溶。
那两兄妹一开始忌惮的,但渐渐地又恢复了本来面目。
那兄妹两人是龙凤胎,跟纪溶溶同一年级,不过他们因为家中伙很好,两个人都膀大腰圆,比同龄人一。
说到这里,纪溶溶又红了睛,怀里紧紧抱着省吃俭用给她买的新书包。
“你?她上中,全封闭的!今天放学,路上打你,别跑!”
“这你别,”纪晴雯看妹妹的心思,只是面无波澜地了嘴,“你信我就对了。”
纪溶溶于是继续去上学。
拉开纪溶溶的包,把她的课本丢来,再拖着她的书包,直到纪溶溶挣不过,一屁坐在地上,那两兄妹才肯离去。
纪溶溶和纪晴雯不会把这些话跟老人讲,老人不懂,也没办法。
老人门去,过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回来,告诉纪溶溶:“跟他们家长讲过了,以后,他们不会再欺负你了。”
纪晴雯目光一直停留在餐盘上,腮帮因为在嚼着包而鼓鼓,她也没抬,只说:“我给你撑腰,你尽去学校。”
纪溶溶害怕极了,可那天轮到她值日,不得不在学校待到很晚。
纪晴雯再三询问,纪溶溶才哭着说被同村一对兄妹欺负的事。
初时,那兄妹两安分了几天,纪溶溶也在看到他们时远远地吼:“你们不能欺负我,我说她会保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