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关玉麟的清醒,秦雪岭和于溪二人便感到事情走向无法抑制的后果,二人计划一番,本打算在午夜潜入关氏夫妻的房间将其控制住,用解言咒将查明事情真相,不想用过晚餐后他们二人便被药倒,醒来时二人已被捆得严严实实,扔到了昏暗的地牢。
“师兄,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那为什么我们会被五花大绑困在这里啊。”于溪倒在地上,睁着蓝眼望着地牢漆黑的天花。
“看来是不知为何引起了那俩夫妻的疑心。失策了。”秦雪岭同样五花大绑,倒在不远处,浅灰的眼珠沉着的打量着四周。
“你说失策了……咱俩好歹是天师,就这么被普通人捆起来扔在这见不得光的破地方,将来回天山得被笑死吧。”于溪对现状几乎感到了无语。
秦雪岭尝试挣扎了一会,放弃:“没办法,身上的法器和符咒都被收走了,而且似乎是知道我们是天师,特意用了能抑制灵力的绳索,喂的药也很蹊跷,我能感到现在自身的灵气被什么压住了,使不出法咒。”
于溪沉思:“也就是……咱俩是天师府的事暴露了?那个臭老爹,我早该知道靠不住的,没想到他居然糊涂到把天师府的存在透露给朝臣。原本只是来封印清心镯的……怎么会出这档子事?果然一回家就没好事。把象征国运天启的天师关起来像话吗?这个家里几乎每个人都是神经病,大臣也都是有病一样。”
于溪开始咒骂着。
“你说的也包括你自己吧。”
“我早和这个家可没关系了,抛弃天师的身份,我还勉强算正常吧?早知道就该先去找我那出家后成了大祭司的二姐的…祈庙好歹也算是和天师府来往最密切的东临机关……”
秦雪岭叹气:“事到如今多说无益,不止那关氏夫妇打算如何处置你我二人。”
于溪这才停下咒骂,无奈的瞥了眼放置于二人不远处的漆黑棺木:“这还不明白?都把我们跟棺材关在一块了,不出意外……是想把我们跟尸体一块埋了。”
“这么严重?”秦雪岭蹙眉。
“谁知道?反正关氏这夫妻俩绝对是疯子。那个死而复生的儿子也够惊悚的了,死人能复活,这种事在天山都闻所未闻,传出去绝对会引起轩然大波。为防止消息被传出去,把我们灭口也不奇怪吧。”于溪像是已经放弃了,躺在地上宛如一条咸鱼在等死。
“他们没在一开始下杀手,我觉得还是有转机的。”秦雪岭慎重的指出。
“是啊……毕竟我过去也是皇室成员,好歹也得请示一下我那个当皇帝的爹啊。还有可能,也是顾虑到天师府的威慑吧,死了天师,可不是能简单糊弄过去的。”于溪悠悠道。
“所以我们现在只能生死由天,坐以待定?”秦雪岭也认清了现状,灰心了。
于溪一双蓝色的眼珠只盯着天花,嘴里念叨着:
“师兄,咱俩要是真死了,师父会不会给咱俩招魂啊?”
“谁知道呢,师父那人最怕麻烦了,大概不会赶来吧。”
秦雪岭也显得懒懒的。
“我太惨了!十几岁的年纪被扔到天师府,成天混在男人堆里,死了不光连个吊丧的人都没有,还得和臭男人混在一块去死!本想借着任务下山能认识女孩子的……早知道不接这麻烦差事,让那清心镯把东临的人都吃了算了!”于溪闭着眼痛苦的悲鸣起来。
“你临死的追求就这个?”秦雪岭鄙视道。
“啊,你装什么,那师兄你敢说自己没抱着终于能和女孩子说话的企图下山吗?”于溪同样鄙视。
冷峻青年的脸上浮上一层可疑的红晕,浅灰的眸子闪烁不定:“这只是一部分目的罢了。”
“最主要的,还是要来解决清心镯一事,并且增进法力知识,外出游历的经验。”
秦雪岭强调。
于溪‘切’的回过头,对这假正经无话可说,又开始哀鸣:“……我好惨啊,刚下山认识的第一个女孩子居然是脸都被摔烂的尸体,干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招魂,还有比这更悲惨的事吗?”
“有啊,就是和这个被摔烂的女孩子一块被埋。”秦雪岭冷冷接话。
师兄弟两人正拌着嘴,旁边的棺木忽然发出了一声轻响。
这声轻响在这空旷沉寂的地牢中显得格外清晰,师兄弟二人立刻闭了嘴。
过了几秒,于溪才战战兢兢的问:“师、师兄,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秦雪岭也白着脸点头:“是棺材里发出的。”
饶是二人见过再多的场面,在这寂静的漆黑地牢被困住身体,动弹不得,隔壁的棺材里却发出了不该有的响动,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