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这些会不会让你心变差?”徐槐笑了笑,语气温和地叫他,“小杞。”
两人一向很好,徐槐在徐秋面前也永远是一副活泼开朗的大男孩形象,所以徐秋从来都不知,徐槐雪的这些年,吃了这么多的苦。她一直以为,徐槐和他爸爸一起雪的时候会更快乐。
这些埋藏在回忆里的事,徐槐并没有全对杞无忧逐一来。
超负荷的训练与比赛令徐槐倍疲惫,这对每一个运动员来说都是一种残苛而严重的消耗,带来与神上的双重负担。
雪季,徐槐跟随阿卡尔在世界各大雪场训练,而到了非雪季,徐秋会把徐槐接到她那里住一段时间。
……
他在万众期待中参加一场又一场的比赛,收获无数赞誉与崇拜,无数雪迷为他呼呐喊,无数实力运动员把他当作最大的对手,无数雪新人将他视为偶像,然而那些年,很少有人知徐槐到底经历了什么。他呈现在大众面前的样永远是轻松、快乐的,看不到任何悲彩。
“有段时间我很迷茫,会怀疑雪在我生命里的意义。我曾经把雪看得太重要了,重要到一度让我觉到痛苦……”
“没有。”杞无忧声音很轻,有些飘忽,
“自我意识觉醒以后,我才明白我不是为了aksel而雪,也不只是为了雪而活着,雪占据了我的大半个人生,但我的人生并不是只有雪。可是,那时的我并没有反抗他的能力。”
与其他手放在一起比较,比赛中但凡现一失误就会被无限放大……
为了提儿的知名度,每逢雪季,阿卡尔都会不间断地给徐槐注册报名,参加各种比赛,除了国际雪联的相关比赛以外,还有大大小小的商业赛事。
那时徐槐还只有五岁,刚刚展现惊人的雪天赋,徐秋有想过自己抚养徐槐,又担心不能很好地培养他雪,给他最好的雪环境,于是和阿卡尔商议,又询问了徐槐的意见,才决定把徐槐的抚养权交给阿卡尔。
于是在医院里,她忍着泪意询问徐槐愿不愿意跟她回卑尔。那里的生活条件或许比不上奥斯陆,但徐秋会尽力为他寻找最合适的训练场地和教练。
他只是说和父亲产生了分歧,想要换一条路走。
那是他最低谷的一段时间,合约纠纷,官司缠,训练比赛旧伤添新伤,状态,舆论不站在他这一边,就连在雪场上也不再所向披靡。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十七岁。那年的雪季,徐槐在日本训练时受了严重的伤,当时恰逢中国的新年,徐秋和他视频通话时发现他那边的背景是医院病房。
徐槐的妈妈徐秋是应用语言学博士,国访学期间,去雪场雪,偶然结识了阿卡尔。完成学业后,她在哈佛东亚系担任过一段时间的讲师,后又被国家汉办外派到挪威卑尔孔学院任院长,与阿卡尔再度相逢,迅速坠河。
徐槐看着前少年越发凝重的神,突然有些后悔,或许不应该这样讲。
讲述记忆是一种对过去的重构。
徐槐考虑了很久,最后答应了。
受伤之后需要一定的时间康复,但阿卡尔要求徐槐尽快回到赛场,于是带伤训练、带伤比赛逐渐成为常态……
婚后,阿卡尔一年到都在世界各地飞,徐秋常年与他长期分居两地,真正相的时间短之又短,两人之间的逐渐淡化,最终平和地选择结束这段关系。
徐秋得知徐槐受伤后,连夜从卑尔赶往日本长野。
尽徐槐离开了阿卡尔,但直至成年独立也未能完全摆脱掉他,等待徐槐的,还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合约和商业活动,以及没完没了的舆论施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