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薄依知痛得皱眉,不择言:“我们朋友圈有什么交集?都是十年前的骨灰级朋友了,埋在哪了都不知。”
许铭基是薄依知的发小,暧昧的叫法叫青梅竹。
“对不起啊,我也是最近才知,爸妈说我们家以后主要在s国发展,所以才帮我申请留学的。”
“你还没吃午饭吧?饿了吗?带你去吃东西?”
许铭基这么想着,贴心地帮女孩扯了一张纸巾,看着对方对他傻笑的样,也跟着弯起眸。
只是唯独让他不甘的是……
“好耶,我要吃火锅!”
也是她朋友时间最长的朋友,哪怕直到十年未联系的今天,这个命题依然成立。
许铭基望着女孩笑得弯如月牙灿若辰星的睛,鲜活得仿佛从十年前穿越来,记忆也逐渐复苏。
许铭基纵容地笑笑,有些慨:“你还是喜这些重味的东西啊。”
此话一,两人间忽然有些静默。
“萧谨诺呢?”
许铭基终于气得忍不住,伸手掐住女孩的面颊,“要不是你有心瞒着我,以我们的朋友圈交集,我会直到现在才知?”
只是当年少女一句戏言,“鸳鸯锅是对火锅的一种侮辱!”,让他学会了吃辣。后来某个平凡的日,得到她不经意的一句称赞,“还是和你吃饭最舒服”,就让他觉得,那些胃痛拉肚着泪淌着鼻涕吃饭像受刑一样的日,全都值得。
明明是早就知,忘了告诉他,或者心虚不知怎么开吧。可是听着女孩慢吞吞的,却又理直气壮的声音,他又没法对她生气。
她一直以为他们只是恰好在幼年时遇到,恰好一直并肩而行,从来不知他一直在努力追赶她的脚步,所以才能让每一个人生的节都那么恰好地交汇。
……
唯一的失误,也是让他直至今日都会在夜深想起懊悔刻骨的失误,是在考后。
而且,既然命运让他们重新见面了,又可以在同一个锅里涮羊,就证明,这个命题会永远正确去吧。
“算了。”
许铭基忽地叹了气,认输般摸了摸薄依知的。
“当然了,不过你不在了,都没有人陪我吃辣了――今天终于可以不鸳鸯锅了,鸳鸯锅是对火锅的一种侮辱!”
他本是不经意一问。萧谨诺和她的关系,并不如他和她亲密。大概也是最近两天才被“通知”的吧?他会问起那个人,无非是因为早就注意到那人看她那种不纯洁的目光,于某种见不得光的目的不自觉关注罢了。
没有人知,他从前是不能吃辣的。
分离的结果也不是她想要的,她也改变不了,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