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亮也意识到自己刚刚有些失态，不好意思冲李旻笑笑，“是的，我们只希望小越能健康快乐地长大。”

        李旻的脑海中瞬间想象小团一样的陈越，窝在沙发上，抱着一本比自己脸大许多的书看得神。他的脸应该不像现在这般清瘦，而是婴儿特有的嘟嘟，也不会有像现在这样疏离，应当声气地和人讲话。

        “那陈越对学习的是天生吗？”

        另外烈推荐包Smell    Like    Teen    Spirit的专辑Nevermind，颠三倒四的和弦来回重复，但莫名其妙的悲伤又好引人。

        他被允许自由地生长，也正是在这种自由，对事的兴趣才没有被磨灭。

        毕竟有些借着儿夸赞自己的意思，陈健清有些不好意思，“我在医院有学术上的职务，每天会在家看文献，小越从小看着我在书房，也会拿上他自己的书跟过来，坐在旁边陪着我。”

        几人又聊了很久，直到侯亮提醒陈健清要去接陈越课，两人才向李旻告辞。

乐队的节目，周一演他妈妈也会去摄像记录。”

        李旻这时才意识到陈越父亲最后那句话的言外之意。

        陈越上的光彩从来不只源自他的天赋，而是因为他有自己的事，并为之付诸了实在努力。

        怕她误会，又继续补充：“我们在家很少聊学业，从小学到现在，他妈妈每天只问他在学校过得开心吗，有没有发生什么趣事。这一代的孩已经很辛苦了，我们不想给他太大压力。”

        李旻最终去看了陈越的演，但她没有告诉陈越，也没有告诉任何人。

        乐队演奏的曲目是Nirvana的“Smell    Like    Teen    Spirit”。

        走到一半陈健清像是想起什么，又回对李旻说：“对了李老师，小越的演在周一三，您有空也去看看吧。”

        “去看看陈越吧，看到他在舞台上发光的样你就会理解我们的教育方式。”

        让人完全移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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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陈越来不及换掉上一场的衣服，最后依然穿着指挥的西服上台，在朋克系穿搭的众人里显得格外另类。

        夫妻俩对视一，默契开：“这一陈越像我/他爸爸。”侯亮听见对方的话轻笑声，用手肘推了推丈夫，示意他开。

        他在最绅士的服饰外面背上吉他，一抿着唇，脸上没有太多表，只用音乐宣着最疯狂的绪。

        真可，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竞赛生说是培训其实大分时间都在自习，老师一般就改改卷或者备课，甚至也可以完全不现。所以培训时间李旻才能和陈越父母在办公室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