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一双冰凉的手住你的脖,少年单膝着地,迫你与他对视,接着清冷的声音悠然响起。
你的弟弟。
话音刚落,万籁寂静。
刺的鲜血相互汇聚成溪,在地面蜿蜒淌,和着断臂残肢和森森白骨,惨绝人寰目惊心。
你连牙齿都在战栗,脊背冒着冷汗,畏畏缩缩地向后挪动。
而今天,他们看到我上的金光辉,又荒谬地变脸,兴奋地呼我是远古降落凡间的神明。
“三年都没去看望自己的弟弟,却想着保护别的孩。”他清俊的面容突然变得些许可怖,长长的睫在底投一小扇阴影,眉冷戾地弯起一个弧度。
然而一秒,她恐惧和狂喜兼的表陡然停滞,永久地保留在那张稚的脸上。
“刚才,是想抱住她吗?”他慢慢俯来,近距离看着你的睛,似乎想从中找什么端倪。
“,好久不见。”他的声音已经过了变声期,清沉而低哑。明明语气平静,却让你听森冷的寒意。
他懒洋洋地站在那儿,手里握着一把带血的尖刀――他长许多,像一棵树笼罩住你,投一片阴影。
那双还未闭上的大睛,仍直直地盯着你的脸。
你几乎要晕了过去。
你终于肯抬直视那个人。
你颤抖着慢慢伸手,想要帮那双睛闭上。
我从不知自己是恶还是神明,我只是我,结果却连自己的份都无法自我决定,反倒活在他们中。
“他们早该死了,这三年里,我无时无刻不在承受思念与分离的痛苦,也无时无刻不想让那些人死去。你越不来看我,我的恨意和杀意就越一分。”
“从小,他们便私自将我定义为不洁,并且荒诞地达成共识,自诩正义地集欺一个单纯脆弱的孩。
他后的那些人类,仍在一个一个接受来自“鬼”的刑法,凄厉绝望的哭喊不绝于耳。
着便突然定住,接着搐扭曲,躯崩碎,肢分离。
“他不是神明,他是恶!”有人临死前发最后的呐喊。
我也许就是神明,可事实证明,他们不我的民。”
一双脚却现在你视野里。
“他们辱我,你也不要我。正因他们阻拦,才抛弃了我。”
突然他凑到你耳畔,温柔得如同人的呢喃:“讨厌那些东西乱叫的话,我就让他们闭嘴。”
“,我亲的神使大人。”他声音里带着恶劣的笑意,最后的,是最恶毒的讽刺,“神明不会嫌弃自己神使的肮脏,您就把那珍贵的手套脱吧。”
一把尖刀泛着血的冷光,脆果决地穿透了女孩的,温粘稠的洒在你上,女孩僵地直地倒在你脚边。
一个五岁多的女孩,看到你现,便像得到救世主一样哇哇大哭着奔向你,你不自禁张开双臂想要接住她。
少年冷笑,那双好看的睛里,此时染着一层冷酷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