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左手边极近的是一张被丝覆盖的床,那张嘴就悬空在床上。
门牙快速运作,啃掉覆上的白丝薄膜,伸出血红色的舌头停顿着反应了两秒。
嘴一撇,把丝吐掉。
然后探进刚啃出来的洞,从床上叼出了好几根长长的草。
草没有被吐掉。
这张嘴开始兴致勃勃地吃草。
骆嘉白盯着两颗大板牙看了会儿,又摸摸自己头顶上的耳朵,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分析,“它好像兔子的嘴。”
他的嘴唇跟着打个颤,“但是只有一张嘴。”
这样从脸部独立出来的个体真的很恐怖啊!
“其他的五官都去哪里了,也在这个房间里吗?”
“它能咬断丝。”陆黎维持着仰头的姿势,往前走了两步。
他伸出手,从正在专心吃草的嘴边洞中,抓出了一把草,试探性地放在这张嘴前。
嚼完了已有的草,嘴伸出舌头舔了舔陆黎手里的草。
它往前拱了又拱。
最后被陆黎引导着来到裹住他们的丝上。
陆黎松开草。
这张嘴在丝面上边找草边乱啃一通。
“有用有用!”骆嘉白激动地指着陆黎丝上被啃出的几个洞,当即又被泼了一盆冷水,“不是,刚才那几个洞怎么这么快又复原了?”
陆黎顺着脖子上的丝看向被吊在房顶上的女孩。
女孩的脑袋已经被四道粗壮的丝完全挡住。
玩家身上的是这四道的分支。
陆黎思索片刻,“女孩身上的才是主体,想要彻底弄断丝,得想办法把这张嘴引到她身上去。”
“它吃草……”骆嘉白也扯着脖子上的丝,艰难走到床边,从洞中也掏出一大把草,用力往女孩身上扔。
他被掉下的草蒙了一头,“太轻了,根本扔不过去。”
这张嘴激动地扑到骆嘉白脸上到处啃草。
“哎别贴着我!”大张的嘴巴和门牙抵着骆嘉白的鼻子。
被近在咫尺的距离惊到耳朵上的毛都竖起,他疯狂拍脸上的草,“别舔!哥!我求你!去地上!”
米瑞拉也拿出一把草,沉吟着用双手将草捏成团,草质有些硬,一松开就散了。
她更加用力地捏,仍然无用。肩膀上突然一沉,忙完工作的芬尼偷偷摸鱼进入了【游戏白天】。
米瑞拉指着正和骆嘉白亲密相贴的嘴,“先带着这些草去那张嘴前晃一下,然后飞到屋顶的女孩身边。”
芬尼叼起一大把草,刚拍动翅膀飞到骆嘉白身边,屋顶上又掉下一个茧蛹。
裂开的茧蛹中又冲出一道白丝,缠住芬尼,在察觉到芬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