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缠枝拍开邵毓珩的脸,说拍不太准确,她没用什么力气,打在邵毓珩脸上的手劲儿软绵绵,像是调情。
邵毓珩得寸进尺地将脸再次凑过去,他的询问再次传来,有一种段缠枝不答应就不罢休的气势。
段缠枝点头后,他跪在她的脚边,双手脱下她的鞋。
她有些好奇地看着邵毓珩解鞋带,邵霁川却走到她的身边,强行控着她仰起头。
“张嘴。”他说,属于两个人之间独有的接吻前的仪式感。
段缠枝口腔中还有黄油饼干的香气,邵霁川刚将嘴覆上去的瞬间,就感觉到了。
邵毓珩扶着段缠枝的脚,放在自己的小腹之上,他撩开毛衣,用暖呼呼的肚子帮段缠枝暖脚。
而他的手已经在去解段缠枝的裤带了。
段缠枝意识到后,按住他的手,她的唇也迫切地同邵霁川的分开,邵霁川舔舐了一下水津津的嘴唇,缓缓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似乎是在询问她为什么。
“不要在这里。”她有些抗拒,具体表现就是给了邵霁川一个巴掌。
邵霁川捂着被扇地泛红的左颊,镜片挡不住酝酿着情绪的眼睛。
不一样,为什么邵毓珩和自己不一样,为什么邵毓珩接受到的就是软绵绵的巴掌,而他收到的却是毫不留情地一掌。
段缠枝还是和那时候一样,一有不称心如意的地方就上手上脚。
那时候是仗着她对自己的恩情,仗着她的地位,仗着邵霁川掩盖不住的爱慕。
现在呢?
现在也是这样。
邵霁川舌尖顶了顶被抽到的左脸腮rou,他一边揉着段缠枝的手一边问:“疼不疼?”
“不疼的话,再抽一次?”
段缠枝听到这话又毫不犹豫地抽了他一次。
邵霁川摘下眼镜,价值十几万的定制眼镜就这么被他随手扔到桌子上,眼镜腿擦在桌子上,发出一声脆响。
而同时,邵霁川抱起段缠枝,她被放到中岛台的水池旁。
猝不及防地,邵毓珩手里还提着刚脱下来的鞋。
她的整个身体都贴在台面上。
“你干什么,邵霁川?”段缠枝问他,可心里却丝毫不慌,因为她知道邵霁川不会对她做什么太过分的事情。
她正这么想着,下一秒,屁股上就被人狠狠抽了一下。
“你不乖。”她听到邵霁川这么讲。
段缠枝才不理会他这一套,她拔出身侧水池里的可拆式龙头,对准身后的人就扳开开关。
“对啊,我就是不乖,然后呢?”
邵霁川还记得,段缠枝很小的时候,常常乱跑出去玩,不好好听课,他被授令把她抓回来。
邵霁川那时候有些一本正经地教育段缠枝:“公主殿下,你这样不是个乖女孩。”
段缠枝那时候说:“对啊,我就是不乖,然后呢?”
太过于乖巧,会被小金日内当成眼中钉,而她并不被赋予循规蹈矩安逸生活的资格。
邵霁川被水劈头盖脸地浇了个彻底,单纯的邵毓珩不懂落井下石,也不懂看热闹,他将段缠枝的身体抱正。
“不理他了,缠枝,他那样对你,你不要理他了。”
“所以你现在有随心所欲的资格了,是吗?”邵霁川问。
“是。”
“所以,不乖的是你,邵霁川,你还没有这种资格。”她说。
邵霁川撩开自己的上衣,露出侧腰,那里本该有个大大的R字烙印,可在生生剜掉那块的rou之后,再也不复存在,现在烙印在那里的是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
他又极其迅速地拎着邵毓珩的领子,将他的衣服扯上去,露出他腰上的东西。
同样是一只蝴蝶,一模一样。
邵霁川笑了,笑得诡异:“我将邵毓珩当成我的替代品培养,他的性格却完全不像我,能接受他,为什么不能接受我?”
段缠枝跃下中岛台,她冷静地说:“我从来没有不接受你,我只是不接受独断专行的你,不接受发号施令的你,我要在你在任何人面前的掌控权,你能明白吗?”
“我可以要性爱里的情趣,但你要和我商量好,好吗?”
赤脚有些冷,她踩在邵毓珩脚背上,却踮脚侧身去吻邵霁川的脖子。
邵霁川之感觉在段缠枝玲珑的细指摩挲下,他脖子一侧硬生生起了鸡皮疙瘩,想要吞没她的情绪在内心里滋生。
而还沿着皮肤滚落的水珠又浇灭了这种情绪。
邵霁川向来是儒雅的人设,他的说话风格虽然不像施明漾一样文绉绉的,但也从未落拓不羁,也更是从未讲过脏话。
此刻,他仰着头,手指压在段缠枝的腰上,他感受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他说,“想和你做爱,那这样可以吗?”
同时他也在惴惴不安地等待回答。
“只有这样吗?”段缠枝问,她的眼睛好明亮,能让任何人与她对视时不自觉产生自惭形秽的念头。
邵霁川快要控制不住说出更多恶劣的、下流的、肮脏的话了,他想掌控段缠枝的身体,想肏入她,想灌满她,想用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