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阿芳浑瑟缩,面白如纸,明显是吓到了,但她竟还咬住唇持不肯招:“我,我不知,我不知……”
“柯九,把他捆了,嘴巴堵起来!”
其实答案呼之,能在山上这种事而不被发现的只有五平寺的人。没看连扛着锄镰刀的百姓都平静了许多,完全不似在寺前那么激动。
见慧心大师这副懊恼痛心的模样,一些虔诚的信徒纷纷劝他:“大师,福青师傅心善,这也怪不得他。”
许是知躲不过,过了一会儿,她才轻声说:“我……小女不知……”
柯九抓了大把枯草鲁地他嘴里,好了,这世界安静了。
冥顽不灵,糊涂至极。
但也有些信徒心里已经埋了怀疑的种,站在一边没有说话。
柯九见她一副要哭来的样,赶紧上前解释:“苗阿芳,这不光牵涉你一人。我们查到,最近五年,包括你在,共有六名女无故失踪,遍寻不到。而她们都曾经常到五平寺上香,为了你自己,也为了她们,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们家大人的问话。”
人群哗然,不敢相信,这事竟还真的是五平寺的和尚所为。
读书人吓得直往后退,手还指着柯九:“你,你敢……我,我可是有功名在的,我要去庆川告……”
看到读书人只多说了一句就被捆绑堵住了嘴巴,苗阿芳吓得面如土,神意识地往人群中慧心师徒三人的那望了一,然后又飞快地收回了目光,张了张嘴:“是,是,是……”
陈云州循声看过去,只见福青双手合十从人群中走了来,然后跪冲慧心磕了个响:“师父,徒儿不孝,一直瞒着您这事。”
“好嘞,大人!”柯九捡起地上的绳就往读书人走去。
陈云州面无表地说:“那你再爬去试试!”
陈云州指着箩筐:“知柯九他们为何会发现你藏的山吗?因为这个藏在树林后面用枯树枝盖着的箩筐。苗阿芳,一个人不喝,最多能生存三天到七天,你已经消失了九天,现在看起来神还不错,明显这段时间不缺和。他们就是用这个箩筐将和给你吊去的吧,是谁给你提供的和?说实话,你父母已经因为撒谎欺瞒本官挨了十板,现在还关押在县衙的牢房中,你若再执迷不悟,就去县衙跟他们作伴吧!”
慧心连忙蹲摸索着抓住他的手:“糊涂啊,你这种事为何要瞒着为师?你……你想帮助苗姑娘有很多办法,这是最愚蠢的,人言可畏,你以后让苗姑娘怎么人,福青,你怎么这么傻!”
陈云州实在是腻了这家伙。
苗阿芳愣住了,怎么都想不到他这么好看的脸竟会说这么无冰冷的话。
见他痛心疾首的模样,福青连忙说:“没有,师父,徒儿一直谨遵您的教诲,从未过破戒之事,徒儿只是见苗姑娘可怜才帮她的。上个月,苗姑娘因她父亲要将她嫁给可以她祖父的黄员外一事在菩萨面前哭得肝寸断,想要离家走躲起来,徒儿心,便告诉她后山有个山。对不起,师父,都是徒儿不孝,是徒儿连累了师父。”
人家读书明理,知什么叫“兼听则明”、“言多必失”,他倒好,就跟没长脑一样。
慧心似乎也很震惊,扶着信徒的手轻颤:“福元,你为何要这么?为师没教过你吗?酒是穿毒药,是刮骨钢刀,你竟如此糊涂!为师对不起你们师祖,让五平寺的清誉毁在了贫僧手中,贫僧有罪,贫僧有罪……”
“陈大人莫非是打算屈打成招不成?”那个读书人憋了一肚火,总算是找到了话的机会,忙不迭地来表现。
苗阿芳攥着手,指甲掐掌心,恨不得中。
“大人,帮助苗姑娘的是小僧。”一声音从人群中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