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不困。”

        “什么？谁？”纪冠城看上去有些茫然。

        这时，栾彰问他：“你喜吃剩的？”

        “哪儿能啊。”刘恩卓说，“你呢，虽然是阿城的前任，理上讲前任能传来的最好消息是死讯，但阿城不是那么斤斤计较的人。大家都是成年人，谁还能没过去呢？成熟的标志不就是接受自己曾经在交友或者选择上的污吗？没什么，都过去了。”

        “还没睡吗？”纪冠城问，“是太冷了吧？楼的房间气不是很好，我忘记把毯给你了，抱歉。”

        “你们不是那种关系吧？”栾彰问。

        “你和刘恩卓。”栾彰笃定地说，“他说的人一定不是你，就算是，你也不他。”

        “怎么？不迎？”栾彰神淡然，看上去丝毫没有被刘恩卓的挑衅所影响。

        刘恩卓说：“剩就明天炒饭吃，省的再了。”

        调笑间，刘恩卓的笑意更，稍稍探，像是要与栾彰小声对谈：“而且我还要谢谢你的悉心调教。”他的牙齿轻轻咬了嘴唇，尖不经意地扫过，“让阿城长、大、了。”

        刘恩卓一直霸占着纪冠城的时间，不叫栾彰有与纪冠城单独相的机会。栾彰的客房在楼，楼上两个人什么聊什么，他统统不知。一直听到房门开启有人来后又关闭的动静，他的心才静一些。

        可惜栾彰毫无困意，呆在陌生的房间里又嫌憋闷，便到客厅里闲坐。周围黑漆漆的，不知几时，楼上房门打开，紧接着是楼的声音，他顺着看过去，只见纪冠城抱着一条毯现在他的视野里。

        吻暧昧至极，绪直接抵达了栾彰的中枢神经。

        “不会还要倒时差吧？”纪冠城开玩笑地问。他离栾彰不远，将手中的毯搭在沙发背上，没有什么话题要聊，跟栾彰了句“晚安”准备离开，忽被栾彰起拉住。

这才带着轻浮笑意问栾彰：“今天是住来吗？”

        纪冠城问栾彰：“那你想吃什么？”

        纪冠城不知两人刚刚那番交锋，只知栾彰从不吃剩饭，以为他是在单纯发问。刘恩卓却是知栾彰的意思，只笑：“可惜就这么，都不够分。栾先生是客人，明天肯定是要吃新的。”他扭问纪冠城，“对吧？”

        栾彰什么都不想吃，这一顿饭不得他胃溃疡都算轻的。

        栾彰知刘恩卓是故意的，他的理智与自尊断不可能允许他在这人面前落风。还嘴才是上套，故而不怒反笑，不给刘恩卓任何神。纪冠城很快回来，把盛满饭的碗还给刘恩卓，碎碎念：“米饭蒸多了，看来要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