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路桓则恢复如常,杜家想到晚上路桓则回来时在车上的举动,建议:“工作是永远也不完的,先生您也可以适当地把力分给生活。”
路桓则收回了手。
“关心一家人。”
被宁牵睡颜染也温柔了几分的路桓则,在听到宁牵梦呓的瞬间表凝滞。
对于杜家的疑惑,路桓则没作更多的解释,他转又从冰箱里取,倒一个空杯里,拿着杯上了楼。
屋毫无反应。
不是在聊生活吗,怎么又绕回去了?
把冰凉的杯放,想开了又有些想笑,自己到底在这里烦躁些什么,以前面对商场上那么多老狐狸他都没怕过,现在面对一个还没步社会,而且看起来没啥野心的小孩有什么好纠结的。
于是,他伸手碰了碰,睫扫过指尖有些发,就像一羽扫过心。
“咔”一声,门开了。
宁牵从被里抬手了睛,咕哝:“哥哥,别闹……”
不自觉他的指尖又碰到了那双睛,他还记得这双睛看向他时如夏夜星的明亮。
路桓则中闪过一丝意外,他只是试试而已,没想到宁牵真会不锁门。
听杜家意有所指的话,路桓则赞同地:“的确,要想了解合作方,就得多接。”
端着一杯在门外敲了半天的路桓则此刻已经彻底丧失了耐心,目光沉沉盯着那扇禁闭的门,嘴也抿成了一条紧绷的线。
在门前,路桓则还是礼貌地敲了敲门。
他看向门把手,手也握了上去。
敲门声变得有些不耐烦。
不得不说宁牵这张脸实在是上天的得意之作,长长的睫覆盖在睑上,落一片恬静的阴影。
如果本不是造假的话,宁牵是没有哥哥的,准确的说宁牵已经没有了直系亲属,从小是寄养在他小舅家,他小舅家只有两个女儿,但现在宁牵却在睡梦中这么自然的喊了那两个字,还带着的信任和依赖。
杜家:“?”
他推着轮椅来到床前,借着窗外雷电闪过的白光看向床上的人,他的目光犀利而认真,企图从那张脸上找一丝装睡的痕迹。
突然,指尖受到睛微微动了动。
路桓则反问:“比如?”
路桓则不认为在这么一个电闪雷鸣风雨交加的夜晚,还有人能睡得这么死,何况还是一个差半夜就要去嗨的人。
屋早已陷梦乡的宁牵又裹了裹被,窗外的雨声是一场天然的白噪音,让宁牵睡得更沉了。
路桓则又想到之前住他鼻时的,很有趣,或许睫更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