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直接上手掐住了钟宴笙尖尖的颌,迫使他张开嘴,就往里直接灌酒。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会挨打,望着看起来绵绵的钟宴笙,整个人都傻了。
毕竟名义上,钟宴笙现在还是淮安侯府世。
方才孟棋平给钟宴笙灌酒的时候,他挣扎着把那盏灯扑灭了。
他嘴上说着瞧不起淮安侯府,讥讽钟宴笙是假世,但还是有忌惮的,否则也不会独自把钟宴笙约到画舫上来,准备先药把人办了再说。
孟棋平兴奋得发抖了,气息急促起来,痴迷地赞叹:“漂亮,真漂亮。”
孟棋平蹲来,拍拍钟宴笙艳红一片的脸,指尖豆腐似的柔让他禁不住摩挲了好几手指,了唇角:“还不如跟了本少爷,是不是?”
“哈。”孟棋平脸嘲,打断他的话,“京中传遍了你是假世,也没见淮安侯来说什么,我猜那个传言十有八九是真的吧?再说了,就算你真是淮安侯府的世,一个小小的侯府,也敢跟我们沛国公府叫板?”
钟宴笙怔了怔。
钟宴笙在地上趴了半天,攒足了全力气,狠狠地过去了一巴掌。
平端着方才倒的那杯酒,靠到钟宴笙唇边,目光钩似的,在他束得极窄的腰上转了几圈,低深深嗅了他上的气息,陶醉不已:“可算给我逮到手里了。”
他狠狠咬了嘴唇,借着痛意清醒了,雾蒙蒙地望了会儿得意的孟棋平,缓缓:“你能不能,过来一。”
孟棋平死死盯着他的脸,见他的反应,羞恼地冷笑了声:“我告诉你,这药没有其他解法,你现在不肯让爷碰,一会儿就得爬过来求我。小婊,装什么贞洁烈妇呢。”
是云成的声音,还有巡游御史警告的呼声。
这一巴掌甚至比他平时能使来的力气还大,孟棋平措手不及,摔倒在地,前直冒金星,耳中更是一片嗡鸣,脸上火辣辣的疼。
钟宴笙只觉像被什么脏东西了,恶心不已地别开脸。
“啪”的一声脆响,孟棋平的话陡然中断。
钟宴笙心底恶寒,捂着火烧似的胃,手发着抖,了把颌上的酒,嗓疼得厉害:“孟三少……我,是淮安侯府的世,你这般,就不怕……”
他被淮安侯严密地护在深宅之中快十八年,边围着的都是云成那样的人,从未接过这样的恶意,有些反应不过来。
手刚拽上钟宴笙的领,外面突然传来阵嘈杂的声音:“大人!就是这艘船!我家小公被姓孟的掳到了这艘船上!”
冰冷辛辣的酒直直灌来,带着甜腥味儿,钟宴笙一直被养得小心仔细,从未受过这种刺激,顿时剧烈地呛咳起来,拼命挣扎着,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猛一把推开了想凑过来亲他脸的孟棋平,摇摇晃晃地摔倒在地。
拽着钟宴笙的孟棋平手一抖,力松了松。
孟棋平终于反应过来,然大怒,伸手就要去掐钟宴笙的脖,疯了似的大吼:“你敢打老!”
孟棋平脸阴阴的,正考虑该怎么把钟宴笙藏起来,耳边突然传来噗通一声。
钟宴笙轻轻甩了甩手,打得手很疼。
“等真正的世一回来,你就什么都不是了。”
好在云成一直盯着画舫,带着人来得及时。
他咳得肺都快吐来了,咙疼得冒血腥气,脑也嗡嗡的,好半晌才勉缓过来,不知是因为激烈的咳嗽,还是因为那灌去的半杯酒,雪白的脸颊浮上了抹醉意般的红,唇也愈发红,眸被泪意洗刷得极亮极亮,叫人完全移不开。
孟棋平的气息愈发了,闻声跟狗嗅到骨似的凑过来,使劲嗅闻:“是不是得厉害,想要爷疼疼你了?小……”
钟宴笙的额发已经湿了,方才胃里的火窜向四肢百骸,烧遍了全,将他拢了蒸笼里,蒸腾得他了一汗,神智也在这磨人的意中,愈发昏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