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宴笙心里一喜,努力板起脸:“嗯嗯!一会儿他肯定会接受控制我们这艘楼船的,你们就听他的,也别派人靠太近,他脾气不好,很警惕的。不用担心我,就让我来与定王周旋吧。”
钟宴笙有郁闷,礼貌地应了霍双的问候,收拾好失落的心,脸严肃了:“让众将士登船。”
“若是将他们分散开来,”钟宴笙定了定神,语气认真,“我们反而会不清楚定王会有什么动作,他手的人每一个都能以一敌十,埋伏冲杀无一不通,散开来太不安定了,若是暗中动了什么手脚,我们也察觉不到。”
霍双迟疑了一。
萧还是不理他,径直踩过板,后的黑甲军训练有素地跟上去,如钟宴笙所料的那样,迅速控制了这艘楼船。
霍双松动了,但还是觉得不妥:“可是定王当众就敢将您掳走,无礼之极,属觉得,将他安排在您附近太……”
霍双一怔,脸上透几分压抑的激动:“小殿,您……”
钟宴笙愣了一,连忙跟过去:“王叔!”
“我不是有你吗?”钟宴笙语气诚恳,“霍双,我很信任你。”
萧有些火大,抬手勒住那把细窄的腰,拎着他翻一跃,稳稳落了地。
一扭,却只看到萧沉着脸转过,一言不发地走向楼船,睬都不睬他。
现在见着小公,他还是脚趾紧扣,发麻的。
钟宴笙跟霍双凑得很近,小声嘀嘀咕咕的,绞尽脑汁哄骗完,欣地看着霍双去传令,转过想找萧,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无妨,我有分寸。”钟宴笙神深沉,“若是将定王安排在其他地方,他恐怕也会不满,若是惹得他借机发难,为难我们,那才不妙。”
嗯,许诺好更有用。
加上萧这号危险人也亲自过来了,威胁更深。
展戎牵着,飞快地往楼船的厩去,不敢直视钟宴笙。
霍双作为最该近照顾钟宴笙的副官,偏被萧截了人,这会儿见到钟宴笙平平安安站在那儿,松了气,冲了过来:“小殿!”
还有其他的牵法?
霍双深深垂:“是!”
他是不是又无意中得罪哥哥了?
主脸厚,经过云成那番话的冲击,尴尬到无法形容了还能稳得住,展戎就不行了,他觉得自己还得再修炼修炼。
这般忍的心,岂不比急躁冒、又自大自傲的德王好?
展戎嗤了声,领着黑甲军回到萧后。
钟宴笙想不通自己是怎么得罪了的萧,转来转去,见到展戎,前一亮:“展戎!我有话想问你!”
钟宴笙见霍双迟疑,心里雀跃,脸上维持着深莫测:“你让人将定王的舱房安排在我旁边,我亲自盯着他。”
大队一现,萧的脸愈发冷淡,抱着手不再说话。
霍双脸倏然一变:“这怎么可以,太冒险了!”
钟宴笙先前还揣测,萧会不会是因为老皇帝在烦心,现在不得不承认,让萧烦心的,好像是他。
哥哥的心好像不大好,不是很乐意搭茬。
霍双沉思了会儿,终于一:“好,依殿之言。”
难怪陛想要培养小殿,还让毫无经验的小殿去剿匪。
钟宴笙看霍双的忌惮,睫抖了抖,不大想把萧和他的分到其他船上,可是要直接拒绝,又显得很明显。
霍双是老皇帝派过来的人,钟宴笙没那么傻,清楚他是老皇帝的睛。
小殿真是……和外表看着完全不同,太勇敢了。
他抱着手,吐两个字:“气。”
小殿说得也有理,定王哪有那么好心,会答应随同十一殿南剿匪?必然有异。
其他的黑甲军:“……”
之前回他的小纸条也只回了个句。
“我知的,你会保护好我的。”钟宴笙拍拍他的肩膀,想了一,“等剿匪成功,回了京城,我就让陛给你加官爵!”
钟宴笙到无辜且委屈。
展戎瞅到钟宴笙,赶忙加快了脚步:“抱歉,小殿,属有忙——哎你们几个,殿的玄雲脾气不好的,是个祖宗,怎么能这么牵,我来!”
萧怀疑他是故意的。
“是。”霍双不着痕迹望了萧的方向,压低声音,“殿,要不要把定王与其分散到不同的楼船上?”
才说了两句话,后面的大队也赶过来了。
钟宴笙终于踩着地了,仰起脑袋乖乖:“谢谢哥哥。”
就骑会儿的功夫,他就已经萧教训“撒”“意见多”“气”了。
“所以,将定王和他的人放在底盯着就好。”
萧的黑甲军是了名的悍利勇武,在关外打得那群蛮闻风丧胆,哪怕萧这趟只带了五百人,想必对上三大营的几千兵,也是能轻松取胜的。
毕竟在王府里大传特传“钟小公对王爷死心塌地一片痴心”的主力就是展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