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中年女拉着绳牵来的人一跨来, 嘴上就开始不停叨叨:“这位大祭司, 您能听懂汉话的吧?我真没什么不轨之心, 误闯贵族的大帐也是不小心……”
倘若解除了蛊毒,萧还会那么喜他吗?
裴玥语气平和:“定王不是善茬,他待你这般态度,或许与蛊虫作祟有关系,若是除了蛊毒,或许他就不会这么喜你了,哪怕除掉蛊毒他也这么喜你,世间人心多变,天长日久,他往后也不一定会这般护你。”
钟宴笙不想看萧这样神志不清的一辈。
钟宴笙被冷风得一缩,抱住了踏雪在他脸边甩来甩去、极诱惑力的蓬松大尾巴,见到真的是楼清棠, 惊喜不已:“楼大夫, 果真是你啊!”
钟宴笙顿时有不好意思。
旁的萧似乎完全没听懂裴玥在说什么,专注地注视着钟宴笙,深蓝的眸宛若夏日草原上最漂亮的湖泊,温温沉沉地溺着人。
钟宴笙的嘴唇动了动:“我……”
钟宴笙一明白了她的意思。
姑母:啊,我善良的侄,真可。 迢迢:~ 黑心芝麻汤圆偷偷冒。
钟宴笙被裴玥轻描淡写的话吓了一。
作者有话说:
片晌,他咬着唇,使劲摇了摇:“我不要那样,姑母。”
裴玥望了他片刻,淡淡笑着摇摇:“傻孩,怎么比你爹娘还心地柔善。”
对上那双亮晶晶看过来的乌眸, 他的话音猛地一滞。
先不说钟宴笙在京城待得好好的,怎么会跑来漠北。
。
“迢迢,姑母是想说。”
第八十九章
来到漠北后太过匆忙, 离开大营的时候, 他都忘了问萧的手有没有见过楼清棠。
他这个表,裴玥哪还看不来,直白:“我研究过这个蛊毒秘术的残篇,母蛊能安抚蛊作乱,所以中蛊之人,多会对携带母蛊的人怀有依赖。”
后来一想,楼清棠又不是蠢货,到了漠北肯定会到大营里找萧, 就没有太担心。
这里可是蛮人的地盘,萧作为一军统帅,现在这地方,足够叫人骨悚然的了。
话到一半,楼清棠便见到了围在火炉边的几人一兽。
长长的大尾巴被钟宴笙抱住了,踏雪也不挣扎,了爪, 缓缓扭过脑袋望向楼清棠,冰蓝的兽瞳中神与萧极为相似, 神淡淡的。
比起萧对他好,他更希望萧能好。
萧压就没在意是谁来了,都没抬一, 一心一意地注视着钟宴笙, 侧为他挡风, 顺便试图把钟宴笙抱在怀里的尾巴去。
听到声音, 钟宴笙前一亮,立刻转。
外面突然传来阵脚步声:“雅达,楼清棠带过来了。”
裴玥语气冷静:“大雍没什么好回去的,你不如陪着姑母留来,若是真的喜他,姑母帮你解一半蛊毒,让他能活,但往后就这般浑噩着,保他永远不会生其他心思,待你一心一意的好。”
再用萧放在王府里的金镣铐把他锁起来。
他的确思考过,自己的生是否是萧的束缚,萧喜他,又是否是因为他能安抚他的疾。
厚实的毡帘掀开,卷来一寒风。
假如萧解开蛊毒后不喜他了,他就让踏雪咬断萧的。
“……亲娘啊。”楼清棠都顾不上胡说八了, 意识喃喃, “你们仨怎么会在这儿,我是在梦吗?”
哪知居然会在姑母的落里见到楼清棠。
钟宴笙抗拒不了被他这样温柔的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