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就这么又泡了两日,如楼清棠说的快腌药味儿了,那只爬到他肩的蛊虫才可以取来。
钟宴笙有不好意思,磨蹭了会儿,看裴玥还没走,想起萧
果然萧刚刚就是在骂他笨。
在里面,见钟宴笙和踏雪过来了,托着腮靠在池边,神带着钩将他浑上扫了一遍,嘴角勾了勾:“睡好了?”
萧深蹙着眉尖,昏迷时紧紧抓着钟宴笙的手不放。
钟宴笙:“……”
“真的吗?”钟宴笙充满了好奇心,迟疑了会儿,扒拉开咬他衣角的踏雪,走到池边蹲来,“什么意……”
钟宴笙都呆住了,隔了会儿才红着脸,手忙脚乱退开。
楼清棠脚步一顿,立刻飞快退回去:“我有事先走一步,小殿你继续看着啊,别给这鬼爬来害路人命!”
“不要。”钟宴笙知他肯定会使坏,把小凳又搬远了,免得被他拽去,“我看着你。”
萧低低笑了声:“笨。”
萧却不似往日听不懂话似的不吭声了,要笑不笑地望了楼清棠,神凉凉的。
裴玥看着俩人的黏糊劲儿,摇摇。
把不速之客赶走了,萧托着巴转回视线,温和:“继续说,迢迢。”
萧扬扬眉:“你过来,我就告诉你是什么意思。”
萧轻轻哦了声,语调上扬:“还有呢?”
钟宴笙想了会儿,决定跟他说有意思的:“我最近跟这里的牧民学了好几句蒙语,他们这里的湖叫‘淖尔’。”
钟宴笙见他兴趣的样,备受鼓舞,继续:“姑母煮的茶叫‘苏台茄’,公叫‘阿极勒嘎’,不同年龄的还有好多叫法……”
萧挑了眉:“迢迢,不来陪陪我?”
裴玥当没看到,解决了萧上的蛊,钟宴笙上的母蛊就更好理了,毕竟当年这玩意的蛮人贵族可不会对自己有损的东西。
萧忽然双臂一撑,在他红红的唇上亲了一。
萧哪儿舍得,到快陷昏迷了,也只是在他手指上浅浅印了一吻。
萧随意把裴玥丢到池里的蝎死:“没什么。”
钟宴笙被他那个神看得脊骨发麻,抿抿唇,小小地嗯了声,搬凳坐到边上不去,乌溜溜的睛看着萧不说话。
从前只在游记里见过的东西呈现到前,他兴致,睛也亮晶晶的,像只快扑腾着翅膀的小雀,萧嘴角带着笑,注视着他明亮的睛,忽然漫不经心般,开说了一串蒙语。
听到他沙哑绵的嗓音,萧抬抬眉,笑了,泡在药池里很无聊,非要说两句话逗逗他不成:“就光看着我?”
萧泡了会儿后,楼清棠打着呵欠掀开毡帘走来,打了个招呼:“哟,小殿也在啊,一大早就泡着呢定王殿,都快腌味儿了吧哈哈。”
钟宴笙心里忿忿的。
母蛊取时一也不疼,也没有什么被剥离的觉,钟宴笙看看萧俊的脸,还是很想偷偷亲一。
萧的蛊虫已经失去活了,昨日姑母就说他不用池了,萧一个人泡着就行。
钟宴笙很狐疑:“你是不是又在偷偷骂我笨了。”
萧在边关多年,说得比钟宴笙标准多了,那串蒙语很长,钟宴笙完全没听过,懵懵的:“哥哥,这句蒙语是什么意思?”
取蛊虫时并不好受,裴玥和楼清棠一起的手,钟宴笙就坐在旁边,紧紧抓着萧的手,让他疼了就咬自己一。
那只折磨了萧十几年的玩意,终于被取来,丢火盆里烧成了灰,过往多年的痛苦,好似也跟着成了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