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人要?乱玉我要!”
热烘烘的景元低头抱紧杜季青,怎么都推不开,勒得杜季青骨头再次疼起来,他叫骂:“摸哪呢摸哪呢!这是在外面,容不得你胡来!”
景元埋在他颈间感叹:“我真的好想念乱玉啊。”
“你……”算了,不要跟一个心智三岁大的孩子计较。
杜季青也抱住他毛茸茸的大脑袋,手感跟朔雪差不多,就是黑发太碍眼了:“快把头发染回来!”
“可以啊,你先答应跟我回罗浮再说。”
“我还没享受够呢。”
景元在他呼吸起伏的胸前抬起头,目光可怜巴巴,说:“罗浮哪里比不上这里了?还多的是乐子人惹你生气,跟我回去吧乱玉,罗浮已经很安全了,屈朔那只丰饶孽物已经全招了,他的家底也全部查抄,他不会再来给你惹麻烦。”
“屈朔原本的打算是什么?”
“想让你记起回忆,完全堕入魔阴身,沦为跟他一样为仙舟所不齿的存在。也不会有人在我眼皮子底下掳走你,包括刃和镜流。”
杜季青抚摸他一头杂乱蓬松的头发,轻笑:“我还以为这都在你的意料之中呢,包括我被抓走的所有动向你都掌握在手,既能引蛇出洞,还能姗姗来迟英雄救美不是?”
“乱玉怎么把我想得那么坏。”景元站直身子,瞬间身影就拔高不少,他低头叼着狐人晶莹的耳垂说,“我自然是要以乱玉的安危为第一的。”
“少来,你这人鬼话连篇的,就只有在床上爽了能说几句真话。”
景元更贴近上来,揶揄说:“那咱俩就继续做夫妻该做的事,好好拷问我?”
“写作拷问,念作奖励是吧?你真是无时无刻不在奖励自己呢。好啦,我也不是不跟你回罗浮,而是我还想体验一下梦境,过两天再回去。”
景元没有任何不满,他岔开话题说:“乱玉都瘦了,我摸不见什么rou。”
“我又不是女人,你摸我胸能有什么rou?再摸我咬你!真是从头到尾没个正经模样!”
景元甩锅:“要不是乱玉喜欢,我堂堂罗浮将军怎么好天天耍流氓?而且你我早就结过婚,也有了夫妻之实,天造地设的一对呢,不亲密亲密,哪还有个度蜜月情侣的样?何况爱情是两个字,后面一个字有了,前面一个字得做出来不是?”
“你总有理,我说不过你。”
狐人眸光潋滟,仰着头望着他的将军,任凭景元怎么打趣,还是让他神色慢慢有些伤感起来。
“怎么了,我的第一夫人?”
“没,我就是想到历经千帆过后,就有种怅然若失之感。倘若有我在,妹妹也不会……”
景元抓起他的手亲吻:“都说了不要埋怨自己,我会心疼的。”
“好,我不说了。下次我直播,你就做我唯一的观众吧。”
“求之不得!”
二人走过熙熙攘攘的人群,一高一矮的身影紧贴,狐人的八尾自衣下延伸出来,朝着他爱人后背亲昵蹭着。
很快,他们就要回罗浮养老了。
夕阳西下,金灿灿的晚霞将二人身影拉长得,似乎永远都没有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