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周围的一切,看似井井有条,其实混乱不堪,我好像一直都在后悔,不断地后悔。”在失去父母后意识到自己不够了解他们,失去孩和妻之后意识到自己的刻薄,失去理想之后意识到自己的天真和荒唐。
夏至愣住了。
“我记得我说过,在冰河被抢走之后我没有想办法去追,我想放弃冰河。”如果不是仇文,那仇冰河已经死了。
夏至长长地叹了一声:“你这个孩啊……”
“你妹妹确实被养得很好,很健康,虽然格有些奇怪。”夏至对仇冰河是有愧疚的,但他曾经放弃了这个孩,他并没有任何立场去表达他的愧疚,“她开开心心活在丧尸堆里也好的,就这么活到老……”
“我想确认他们是好人。”关敬英扯了扯嘴角,“如果您对冰河有,有愧疚之,那说明我的父母足够好。”
“我知,但您是我父母的同事。”关敬英很认真。
“我也只是你父母的同事。你知我对你父母的又有什么用呢?他们不会回来,我也不会燃起什么狗屁对生的希望。”夏至只觉得额一阵阵的疼,“你没法用所谓的‘残留的’挽留我。”
“这是我唯一能获取的有关父母的消息了。”关敬英没法再直接接他们,他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去间接地了解他们,了解十八年前的他们。
他对父母也是,他与父母的相像是一场关于“孝顺”的样板戏,他给他们钱,给他们所谓的荣誉以报答养育之恩,没有更深刻的交心,他并不了解他们,他们也不懂他。
而此时房里的夏至终于开了:“有些东西没必要刨问底。”
夏至在十八年的隐居生活中不断地想起这件事,他不断地想起这个孩。
“你父母当然够好,或者说……我一直都很羡慕他们。他们有相同的工作,他们是同学,他们有共同话题,我不一样。”夏至捂住额,“我很刻薄,我对所有人都不够好。”
“仇文说何洛那混不适合跟你妹妹在一起,我认同仇文。”夏至的手握拳攥紧,“那种混乱没有自我的家伙会摧毁边的一切,越在意他就被伤害得越狠。”
他曾经很羡慕关敬英的父亲有一个了解他的妻,而他聊的东西他妻本听不懂。夏至没法像关敬英的父母一般沟通,他因此埋怨过自己的妻,虽然没有说,可平常挂脸不耐烦是有过的。
“我没想挽留你。”关敬英直白,“我只是想更加确认一件事。”
何洛随时准备着中门对狙。
啊……说起来,他和他儿好像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