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小琪来，她心里还有一种愧疚。“都不知有多久没单独一起陪她玩了。”说完自己倒笑了，“单独，一起。这话说的。”听起来矛盾，但又符合逻辑。

        姥姥虽然对她光明正大说要去约会的打算不是很赞成，但都打包票说带孩没问题，又不是一年，一个月，就一午，怎么都行。她把吃的睡的要都写在她妈手机里，叮嘱几番，觉得万无一失了才门。小琪看到爸爸妈妈一起送她去上课，觉得很奇怪，坐上车的时候问了好几遍。

        “……不了，爸爸妈妈要去办事。”向亦文说。

        “……”齐全又问，“我不在那看着，小琪行吗？”

        “你不在家，二宝行吗？”齐全不无犹豫地说。

        “我不想跟那帮妈妈一起，我又看不明白，几岁小孩画个画弹个琴，都是瞎扯，有什么可看的。”齐全辩解。

        于是在二宝还没满百天的时候，俩人决定去约会，把孩留给天天不释手争着要带的爷爷姥姥姥爷。周末难得齐全不加班，吃完早午饭，喂完二宝，他俩就先送小琪去术课，然后去看电影，再接送小琪去钢琴课，然后去吃午茶，再接小琪回家。一午的时间，完。

        “那你们会一起陪我上课吗？”小琪又问。

        “爸爸妈妈从来都没有一起送我去上课。”她说。

        “那是你忘记了。”向亦文说，“你很小的时候爸爸妈妈经常一起带你门的。”

那么紧张了，“真是老大照书养，老二照猪养，”她跟齐全说，“现在不一样了，家里这么多人，还能亏着崽儿？我也得对自己好一，必须要刷新独时间记录。”

        她和齐全在教育观念上比较统一，因为知彼此都是普通人，也没打算剥夺女儿学龄前无可替代的快乐，看到别的宝妈从金牌育婴师又换成全天一对一的家庭教师，他俩也不为所动，对自的经济条件和孩的智商条件有足够客观的认知。她喜画画那就先学着，喜钢琴那就先弹着，反正早晚要放弃的。二宝生后，齐爸齐妈寄予了很的期望，每天不重样地夸，比他爹同时期聪明多了，但向亦文也就随便听听，在小区里碰到别的家长推着孩，齐妈忍不住夸自家孙的时候，都会尬笑着把二宝默默推开。

        “你在不在也没什么区别。”向亦文说。她知虽然每次周末齐全带孩去上课，但他都在别的妈妈们在教室外盯着孩一举一动的同时坐一旁玩手机。都是小琪告诉她的。“课了爸爸还不知，都是我来叫他呢。”小琪自豪地说。

        “不行也得行。”向亦文说，“他已经不是个才满月的孩了，必须要学着独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