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去爬山,晚上才会回家,但向亦文第二天一早就启程往家里开了,并且没收了齐全的手机让他不能给家里任何一个人打电话。
“不用,妈,您不是腰疼吗?怎么能饭呢?”向亦文一边把行李箱挪到旁边,一边说。齐全在旁边一看到玄关堆着向亦文这两天收到的还没拆的快递,已经被不知谁给拆开了,合作方寄来的产品散一地,心想完了,正在趁她不注意弯腰把东西收拾起来,向亦文说,“你松手。”
向亦文还没说话,小琪先惊叫起来。“我的火车!”上星期她朋友送了小琪一套小火车加轨的玩,在客厅地毯上摆起来玩,也没收起来,现在在地毯上散得七零八落,好几段轨都四分五裂了,火车也不知哪里去了,小琪睛尖,立刻看到了火车埋了半截在沙发后面花盆的土里,就跑过去挖。
在自己卧室之前,她问,“妈,爸,你们昨天晚上怎么睡的呀?”
向爸向妈本来在屋里陪二宝,听见声响也来了。
她从门开始拍。拍拆开的快递,拍沙发上的烟灰痕迹,拍地毯的破损污渍,拍火车轨和花盆里的火车,拍儿童房里坏的玩,顺便拍了因为自己的芭比小屋散架了而坐在地上哭的小琪。
果然等他们到家的时候,那家亲戚还没走。她猜想本来可能是想在她回来之前走,如果本来打算的就是她回来了都不走,那就更过分了。
“定损。”向亦文说。
齐全只好站起来。
齐爸齐妈你看我,我看你,都讪讪笑着没声。
“你让开,让一边去。”向亦文一边把他推开,一边举起手机,开拍摄视频。
“妈,你带宝宝屋关门。”向亦文立刻说,“我有没有说过这个家里有两个小孩,严禁任何人烟?!”
她看着自己床上明显动过的被枕,牙咬得咯咯响。“不用回答我了。”她说。她拍着视频走过去,把被枕床单全都扯来扔在地上。又逐一检查了衣柜和梳妆台屉,两红断了,一个散粉盒洒空了倒扣在屉里面,还好装首饰的屉习惯上锁。
“那个,向向啊,”齐妈满脸堆笑地站起,试图缓解气氛,“你爸早上去早市买了鱼,我红烧鱼吃,好吧?”
“你嘛呢?”齐全问。
表外甥尴尬地把烟掐掉,但向亦文已经看到她的沙发扶手上掸过烟灰的痕迹了,她没有发火,努力维持冷静,转把门关上。
齐爸齐妈和表外甥的媳妇坐在桌边,正在择菜准备饭,表外甥坐在沙发边的躺椅上烟,向亦文一门,大家都吓了一。那两个男孩本来在小琪的儿童房里玩,表外甥媳妇立刻起跑过去把他俩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