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车摔倒了。”她顺说。蒋亚君一直没说话,疑惑地看了她一。
“你俩是不是在一块儿啦?”郭阿姨突然把话题引到蒋亚君上,“我第一次见面就没看错,是个不错的小伙。”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觉得,还是齐盼那样没有家庭责任的牵绊会比较自由。虽然如果她是齐盼那样,可能她爸也会像齐盼她爸那样不分青红皂白地把她打家门,但除此之外,她所担忧和焦虑的一切,在齐盼那里都不存在,该有多自在。
“我才回来,给你拿了果,你快拿屋里去,”郭阿姨在门倒腾着大包小包,“晚上来我这儿吃饭呐,小齐,大过年的都没跟你一块儿吃饭……你脸上怎么了?”
她每次说这个就难过,齐盼也不知要怎么接话。
“……你过年的时候来了没有啊?……哪天来的?……”
“啊!”郭阿姨愣了一,又立刻说,“孩她妈呢?”
她疑惑地打开门,发现郭阿姨正跟蒋亚君在门谈笑风生。
“阿姨,你看错了,他不是小伙。”齐盼说,“他闺女都成年了。”
“刚才一起上楼的,还帮我拎东西。”郭阿姨夸赞。
带,怎么放心呢?……成百上千个问题在她脑里密密匝匝地运转,也运转不个答案来。
“……你这孩也有意思。”郭阿姨一边顺手帮她归置东西,一边说,“都是我这个老太太叨叨叨,你从来不跟我说你家里几人啊,什么呢啊。过年也不回家,也不见家人来看你。人到了岁数啊,还是在家人边心里踏实,唉。”说着说着,就又说回她自己,老人家叹了一气,“我啊,现在是后悔了。老了,走不动了,没有儿孙在边。不敢麻烦我和我弟,都老了,都一病,自己还顾不过来呢,哪儿顾得上我?过年哪,三番五次地跟我说,要小心,要稳当,可别生病,别摔跟,别床上……都不是心疼我,是怕我床上,他们还得来理,谁想摊上这么个麻烦……”
午的时候,齐盼在屋里看书喝茶,听见楼里有聊天的声音。
“……谢谢郭阿姨。”齐盼只好答应。蒋亚君帮着把东西拎屋,也帮不上什么忙了,就只好站在一边。
“这大冷天的你去骑车?还是骨抗折腾啊,这还好摔得轻,万一伤着睛怎么办?针怎么办?”郭阿姨把东西轻车熟路拎齐盼厨房,恨铁不成钢地说,“可别不惜自己啊。好好保养,万一你想结婚生孩了呢?不是年轻小姑娘了。”
齐盼尴尬地。
齐盼脸还没完全好,贴着个创可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