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谅谅,他心烦,也是没办法。”齐妈试图劝解,“他都……”
“我没有气!我在陈述事实!”
小琪观察着爸爸的脸,反应了几秒钟,哇地哭了起来。
“我都怎么了?!”齐全打断他妈,“我都失业了是吧?你们所有人都在这儿同我怜悯我呢是吧?我没有钱赚,全家喝西北风,同我什么?我这种废不值得同!……”
大家说话声音了些,小琪有被吓到,憋回了哭声。齐全把杯砰地怼在桌上,她又意识用手蒙住了自己睛。
向亦斌在一墙之隔的客房打游戏,外放的声音她着耳机都听得见,她终于忍不住过去踹了一脚门,又过了几分钟,游戏的声音总算停了。
“齐全,她才六岁!六岁的孩偶尔闹一偷个懒不是很正常的吗?她学琴也有快两年了,也不经常耍赖,你自己心里有气你别冲孩撒气!”
整个上午向亦文都把自己关在楼开线上会议,开完了也不想上楼午饭。她听见楼上二宝又哭了,又听见她妈去哄了,于是自己还是不想动弹,整个家里都像被低气压笼罩,只有一个人待在电脑前面的时候才可以假装不被影响。
齐妈闻声来,立刻说,“这一大早的,齐全刚醒酒,也没休息好,好好说话,别发脾气。”
“谁说气话了?”齐全说,“她这不是不学吗?还费钱,不学就卖了。”
“……你又惹她什么?赶紧走啊?一会儿迟到了。”向亦文正在刷牙,满嘴泡沫跑来,“什么把钢琴卖了?这可是咱们搬新家的时候第一个答应孩的事,你在这儿说什么气话?”
“行了,你也别去送她了,让我爸去吧。”向亦文懒得跟他吵,给小琪穿上衣服,又跑屋里去叫她爸。
随便吃了两,就让小琪从椅上来,拿外套给她穿,准备门。小琪还是磨磨蹭蹭不愿意走,把蹭到了新买的外套上。
“家里这么多闲人,非叫我。”向爸在门穿鞋,不满地嘀咕。“你快走吧。”向亦文赶紧说。
“你走不走?”齐全索坐来,自己倒了杯喝,“你要是真不上那钢琴课,咱们趁早给停了,以后也不用去上了。爸爸没钱给你学钢琴。咱把钢琴卖了吧。”
“谁在发脾气?”向亦文说,“孩每次磨蹭迟到我都没有发过脾气,怎么他送就要发脾气?”
“你这样叫没有气?你看看你现在胡瞪的样!你看看你这周去喝几次酒了?”向亦文也生气了,“是,你心不好我理解,但家里还要正常生活,没有人专门供你撒气!你也不许冲孩胡说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