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要是离婚真的非常简单明了，共同财产简单透明，收支划分清晰，没有隐瞒或者转移共同财产的行为，也没有任一方有轨黄赌毒等恶劣行径，唯一值得争的就是孩抚养权。不过律师说了，以二宝的年龄，小琪的状况，以及向亦文本的经济和生活条件来看，如果打官司，只要妈妈持要两个孩，基本上是会判给妈妈抚养。一边一个的况也有，但通常太小龄的孩还是会判给妈妈。

        “所以如果你们持要分开抚养，小宝跟妈妈，大宝跟爸爸，或许也是一种解决办法……”律师说。

        “你也知孩生在我们家？那就不可能跟着她！”齐爸也急了，“那是我们家的孙，谁也别想把他带走！”

        ……

        闹剧白化阶段，向亦文坐在一旁放空，目光无意识地盯着二宝推车上小琪给弟弟挂上去的玩偶，小琪吃完了巧克力，听不懂大人们说话，看到他们吵架本来有一不安，但她拉着妈妈的手，看妈妈很淡定，她就也没有哭，看弟弟有一闹腾，哼哼唧唧的，她凑过去，把玩偶戳得一晃一晃逗他玩，他一声她就答一声，应和着他牙牙学语。向亦文着神，一瞬间心里像是电光石火般地想了很多事，却又仿佛什么都没想。

        她以为吓唬一他们，他们自然不愿意离婚，更不愿意打官司撕破脸，也浪费钱，可能就妥协了，同意放她带娃去杭州了，只要不离婚就行。但是在这一刻，她突然觉得吓唬他们没有什么意义，她想当真了，她觉得离婚也行。

        本来她是想要用打官司离婚这件事来吓唬一齐全他们的。她知齐全自尊心，失业这段时间本来他就受了很大的打击，觉得跟同龄人相比自己的中年危机来得格外措手不及，输了面跌了份，本就觉得矮人一，如果加上婚姻失意，恐怕他在他所谓的等他衣锦还乡光宗耀祖的父老乡亲面前就再也抬不起来了。不过话说回来，都背井离乡了，谁还在意衣锦还乡呢？可能只有他爸妈每天在嘴里念叨的，差被齐全气活过来的爷爷在意吧。

        “那不可能。”齐家的三个人同同声。

        “……成什么样？……”齐爸齐妈还在那里数落齐全，“当初把老屋卖了，跟你来北京，人家都以为我们跟着你来享福呢，现在可好，家也散了……我告诉你齐全，咱们一家人在一起，绝对不能跟孩分开……”

        “怎么？只要二宝，小琪就不是你们孙女了？”向妈听着不乐意了，“就不如你们亲孙了？儿女都是妈生的，小琪和二宝都必须跟着妈！你们要是一直当向亦文是个外人，那趁早离了算了，孩生在你们家也是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