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愣了一,许久未曾开的嗓音有些哑难听:“拓……真……尼桑?”
他将拎在手上的那个山贼扔到一边,继续往山上爬。
不过现在想这些也没有任何意义,或许再过不了多久他就能回去了呢?
就要用刀把长来的分给割掉。可是拓真成年后没过几年,他上的时间就仿佛凝滞了一般,从来没有长过胡,发也维持在当初小少年给他绑尾的长度,就算他用刀剃了个光,很快又会恢复到原状。
也没过多久,他就看到了一个虽然糙,但还是结实的木牢。
木牢宽敞的,一个形消瘦的青年被关在里面,姿势端正地跪坐在距离牢门不远的位置,目无焦距地直视着前方,直到一个披着厚实斗篷的大影现在山门,逆着光一步一步地向他走过来。
说是木牢,其实只是以天然的山为主,在山中用四方的木成牢门的牢房而已。
真的是……笨死了。
一旦开始思考这个问题,拓真又发现了一新的状况。
就算心再怎么不好,“不许手这个世界之人的生死”这句话,一直都不停地在他脑里叫嚣着,拓真抓在山贼脖上的手也始终没能去。
刚开始,发现这一的拓真第一反应还是“留不了帅帅的胡渣好可惜”“长发好麻烦”什么的。直到后来的某天,他从漫天星空的梦境中突然醒了过来,睁看着与梦境相差无几的夜幕,有一瞬间他竟然觉得有些茫然。
他上的时间似乎已经停止了,可是他的记忆却不是这样。虽然说也不至于忘记以前的事,可是说实话,他现在都需要稍微停来想一想,才能记起自己家是在江的哪个町。
不过当他花了一时间来到自己的目的地时,看着只剩一片废墟的小木屋,拓真在原地驻足了两秒便毫不犹豫地转离去。
这么想着的拓真循着自己记忆中已经开始模糊的路线,一路找了过去。
在周边打听了,得知几年前少年就被周边几个村的村民抓起来关了山上的木牢里。
烦死了。
……说起来,这几年那个小鬼应该也长大了吧?都这么久了,是时候去看看他了。
这只是件小事,拓真很清楚。可是这也只是十年而已,如果接来他又经历了一个十年,或者二十年,或者五十年……甚至是一百年呢?到时候他还会记得什么?
“你长大了啊,哭鬼。”拓真摘在上的斗篷,仔细看了看青年的半张脸,总觉得有莫名的熟呢,是在哪里见过吗……
他的时间到底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