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山真司吓得冷汗直冒,哆嗦着手将厚重的镜摘,动作机械地用袖起镜片,试图平复心中掀起的万丈波涛。
当面、当面……一旦与人面对面,岂又少得了被人注视?只是想一想,栗山真司浑就跟针扎似的难受起来,冷汗涔涔,更是神经质地咬住了指关节。
毕竟,也不是什么人都跟他监护人的追求者似的,因为求不得而寄刀片、寄死老鼠、寄血淋淋的假肢、寄定时.炸弹……
想到这儿,栗山真司的手又哆嗦了,差把镜给摔了。
他了燥的嘴唇,了三次才将镜架回鼻梁上。
要不……装作什么都不知,不去赴约?
啊,今早起床时那种玄之又玄的、总觉得会事的不安,竟然应在了这里。
这是他学以来接到的第一个单独任务。为了避免搞砸,他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神,认认真真地听着任务说明,生怕错漏一句。
*
怎么会有人看上他呢?怎么会有人看上他呢???
“……到目前为止,已经有四名受害人确认死亡。尸的发现地并非第一命案现场,极可能存在人为预。也就是说,这次事件里,或许还有诅咒师的参与。
不,不行,万一呢……
“除此之外,受害者的失踪与死亡时间间隔大约三到五天。换句话说,在此期间,受害者尚有存活的可能。所以我们还要考虑到可能存在的人质营救问题。”
坐在副驾驶座的少年年纪不大,脸上带着些许生涩的忐忑,薄唇紧抿,怀里抱着一个缠得严实的、长条形的黑包裹。
告白者并未在书里透太多个人信息,变着花样将栗山真司夸了花儿,一度令见信者怀疑,对方是不是认错了人。
自东京前往横滨的某辆车上,伊地知洁正对此次任务行必要的说明。
书最后,未留名的告白者说,午放学后和栗山真司约在教学楼的天台见面,要当面和他告白,再当面听他的答复。
他再次将信上的容扫了一遍,仔细思考如何妥善理这件事。
栗山真司死活都想不明白。
栗山真司在心中哀嚎。
他自认平平无奇,长相普通、成绩普通,在人群中不是特别尖,也不是特别差劲,从不找事看闹,存在极其薄弱。距离开学已经过去了两个月,然而除了拿着花名册的班长外,他们班几乎没人能叫他的名字来。
受重力影响,宽松的长袖往了些许,原先藏在里面的小半截绷带。
所以,到底是哪里了问题呢?
怎么办?他现在该怎么办?
这是啥?这他妈是一封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