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碍视线的烟尘尚未散去,栗山真司便仗着锐的听觉和对气的知,将最后一只咒灵祓除了。
鞋后跟在地板上发清脆的敲击声,一影自逐渐散开的烟尘中现,距离他越来越近,影越发清晰。
织田作之助会哭……不必说,肯定是这人胡乱编排的。但有一太宰治没说错,一直以来,几个孩中最让织田作之助担心的,确实是年纪最大的栗山真司。
栗山真司将原本想说的话咽回肚,握刀的手不自觉背到后,像个了坏事的小孩,条件反地将“作案工”藏了起来。与此同时,他的耳朵悄悄竖起,只是面上却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好似不在意地问:“说我什么?有什么好说的……”
栗山真司面无表地握紧刀,刚准备上兜帽,然而比他更快一步的,却是一清脆的“咔嚓”声。
“哎呀,拍到了不错的照片呢~”熟悉的、欠揍的语气在走廊上响起,某个无良监护人一手兜,一手握着手机,用各种不可思议的角度歪斜,咔嚓咔嚓连拍数张照片。
“苹果很适合你哦,小真司,超可的~”说着,他还冲栗山真司竖起了大拇指,笑得格外不怀好意。看起来随时都会以“删掉照片”为代价,换取他喜的蟹罐——毕竟也不是第一次这么了。
“……”之前还为太宰治拍他照片的事不兴,如今被掐住肋,栗山真司瞬间就蔫了来。
锋利的爪在距离他脑袋不到一厘米的地方停,被太刀扎穿脑袋的咒灵,迅速粉碎瓦解,最终与它的同伴们一样,消失在了漫天飞舞的粉尘中。
“正好可以发给织田作看看,几个小时前,他还打电话和我说起你呢。”
“哒、哒、哒……”
栗山真司眉一皱脸一鼓,瞧着就很不兴。他张了张嘴,正准备说话,太宰治却突然“啊”了一声,好像想起了什么。
错不了,那是快门的声音。
刚刚抬起脚,还没来得及迈一步,他就听到了些许动静,耳朵微微一动。
栗山真司一僵。
在人监护人面前,栗山真司那小想法简直无所遁形。太宰治暗笑一声,五指灵活地把玩着手机,慢条斯理地说:“还能说什么,不就是老一套,问我你的近况啊,比如有没有交到新朋友什么的。”
“看来是没有啦。”太宰治似真似假地叹了气,低飞快地手机打字,“幸助、克己他们就不必说啦,就连刚刚开始念小学的小咲乐也交到不少朋友,这让织田作爸爸非常兴,动得差哭来呢。如今他唯一担心的,就是不在边的大儿了。”
栗山真司一噎,立闭嘴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