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再接再厉:“要是个一级或是二级任务,嗯……敌人平也就跟这次事件的程度差不多,对你来说不算难。解决这样一个事件就有不少钱拿,除了供给自己开销外,还能剩不少钱补贴家用,比如给尊敬的太宰先生买几箱蟹罐什么的。”
后者三两啃完剩的果,看都没看,随手将苹果扔了垃圾桶。接着他在病床边坐,湿纸巾,慢条斯理地着手指,说:“不是一直都不甘心吗?”
闻言,栗山真司眉一拧,嘴一撇,小模样很是不服气。
栗山真司疑惑地看着他。
面对栗山真司无声的控诉,太宰治习惯地当作没看见,不受丝毫影响地、用他那一贯能气死人的语气说:“虽说去了那边要重新从一年级念起,不过他们不会收你学费,还有不低的工资拿,够你吃饱喝好的。”
也不知谁照顾谁呢?来了横滨后,饭、打扫、洗衣……家务活哪样不是他在?懒惰的大人!
“啪。”
“我已经跟你未来的老师商量好,你收拾收拾东西就可以和乙骨同学他们一起去东京了。”
“?”这是什么意思?
又被丢掉了。
太宰治却笑笑,没有解释所谓的“不甘心”,丢掉湿纸巾,来回狠了小孩的脑袋几把:“想知过去的真相就自己去寻、自己去找,一直赖在大人边算什么事儿?你是离不了人照顾的娃娃吗?”
“没错。”无良监护人咔嚓咔嚓地啃着苹果,一声接着一声,清脆无比,听得栗山真司太阳突突直。
他觉自己像置于新雨后的朦胧山谷,四周空、雾茫茫,声一句话,若回响。随着声音渐弱,整个世界似乎都在离他而去。
栗山真司听得一愣一愣,见他不像在说笑,这才后知后觉地“哦”了一声,反应十分平淡。一如当初换监护人时那样。
栗山真司直接忽略了最后一句,满脑都是“补贴家用”几个字。
栗山真司捂着红彤彤的额,回神瞪了太宰治一。
栗山真司陷沉思,脸上的表开始松动。
“……转学?”大量失血造成的影响尚未消失,他的大脑正在缓慢重启中,反应都比平时慢了好几倍。
睛,就从他监护人那儿听到了一个噩耗。
一个脑崩儿在他额上弹了个响。
被单是白的、枕是白的、天花板是白的。躺在病床上,视野里的一切像褪了般寡淡。
他的脸上依旧没多少血,病恹恹的也没什么神气。像极一潭死,波澜不惊,乖顺又坦然地接受了现实,平静得好像对此早有预料。